但自从江黎摘下念珠后，两人再没动过手……还怪不得劲。

算了，内生热不找点事做也麻烦，桑游心说，就当是帮他家秘书长还夜游的人情了。

“就这儿吧，医务室也近。”他道。

奚冲：“？”

奚冲就听着两人打哑谜，直到江黎把外套递过来：“去医务室等。”

“十分锺。”江黎又道。

奚冲正想问等什么，下一秒，桑游已经把校服衣袖一把撸到手肘：“靠！十分锺？！江黎你骂谁呢！”

紧接着，奚冲听到一阵拳风。

两人就在凌晨三点，在医务室门口的走廊上打了起来。

奚冲：“……”

除了特定时间，比如周三下午开放性素质拓展，其余时间山海旗下所有学校都不允许学生随意使用灵力，哪怕是两院学生会老大。

两位主席显然都很谨遵校规——无他，主要是担心某位九个头的主任。

能做出一人监控九个班级这种丧心病狂事的人，在凌晨三点感受到校内灵力波动突然闪现到医务室门口也完全有可能。

奚冲没说话也没制止，站在一旁任他们打。

来来回回打了十几分锺，两人都是点到为止，但因为招式实在太快，总有疏漏的时候。

桑游差点没躲开的前一秒，奚冲扣着时间喊了一声：“江黎。”

两人同时停手。

医务室门口就有自动贩卖机，奚冲走过去买了两瓶水，回来的时候，桑游正单手撑着廊道的柱子喘气。

桑游从奚冲手上接过水，猛喝了一口：“差点忘了说，你刚刚喊江黎那一下什么意思？怕我躲不过？”

桑游嗓门不小，江黎余光朝那边掠过，本就不带什么表情的脸神色更淡。

桑游没有觉察，还在说话：“我谁？我能躲不过？还是觉得你游哥会输？”

奚冲无端想起祝余曾评价过王笛的话，天塌下来有嘴顶着。

“没，你躲得过，随便喊喊，”奚冲认真地敷衍，边敷衍边拉他，“有雨，进来点。”

桑游这才满意。

等应付好了离得比较近的这个，奚冲才抱着校服往前走。

江黎靠在墙上，身上出了一点薄汗，发尾微湿。

奚冲把水递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打完一架后，陪着打的那位挺痛快，主动提出要打的这个心情似乎还…变差了。

奚冲：“？”

这是…没打够？

最后江黎先开了口。

“几点了？”他问。

刚买水的时候奚冲看过时间：“三点半。”

身后传来“咚”的一声，桑游三两下喝完水，把空瓶扔进垃圾桶：“靠，三点半了？再不睡就不用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