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冲一抬眸,对上江黎的眼神,心口没由来地重重一跳。

一向讲究“逻辑”二字的江黎讲了几句毫无逻辑的话。

既然没伤,药膏自然没有用,奚冲知道,但……

他看着江黎眼中明显的笑意,沉默,半晌,偏过身重新翻着课本,只回了一句:“你要不要。”

江黎彻底松神,莞尔:“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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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一班所有人对三位大佬集体请病假这事原本都持怀疑态度,直到上午最后一节体育课。

窗外暴雨仍旧没停。

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所有人都做好了体育老师“生病”的准备,正在教室里下注是上数学还是物理,又在王笛掌握了“四班数学老师抢了四班物理老师借给四班语文老师的体育课”这一手消息后,数学以压倒性优势胜出,正要宣布比赛结果,一道声音忽然从高二一班后门传来。

“我压体育。”

所有人一回头,体育老师手上转着一个哨子,英姿宛如天神下凡。

教室爆发出一阵激烈的掌声。

体育老师随手点了几个男生让他们去器材室搬棋,紧接着大手一挥说:“行了,下棋看书写作业都行,在教室自由活动,但不能吵。”

体育老师慢慢走上来,在李书静右上角的手抄课表旁停留了片刻,啧啧摇头:“一早上全是主科,你们也不累?趴下睡会儿也行。”

“高中牲谁睡觉啊,三点睡,六点起,阎王夸我好身体,”王笛精神抖擞,“好不容易逮着一节自由活动,我非得榨干它不可!老大你说……”

王笛倏地闭嘴。

祝余直觉不对劲,转过头一看。

三位大佬集体请病假的冲击在这一刻才真正展现出全貌——全都趴着,正在补觉。

“王笛,你打探出消息了没有?不是说肯定没生病吗?怎么看起来跟真的生病了没休息好一样?”杜衡看着教室那片角落问。

王笛挠了挠头:“不知道啊,我都查一早上了,都没查出来。”

杜衡一拍脑袋:“查不出来那你算啊,这学期素质拓展你不是报的符篆占卜吗?”

杜衡话音一落,班里不少人抬起头来。

对啊,他们又不是人,查不到就算啊!

杜衡看着王笛:“你昨晚不是说国庆在家恶补了一番吗?”

祝余:“你信他!上次我让他帮我算算学业,他说我的学业线浅,话说得一套一套的,愣是把我给整得喘不上气,我问他怎么办,他说可以解,我说怎么解,他说简单,先v他500,你信他还不如……”

王笛一把捂住祝余的嘴:“上次我就随便一画,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所有人:“……”

“我不说了吗,这次国庆回家家里酿新酒,白泽大神也来了,他专门教了我几招,现在的我已经是脱胎换骨的我了。”

王笛生怕祝余不信,说着立刻深吸一口气,从书包底部抄起符篆和朱砂笔,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凝神闭气,提笔一挥。

停笔的瞬间,符篆迅速闪过一道光。

王笛低头一看,立刻“卧槽”了一声。

王笛:“怎么红彤彤的?”

所有人:“……”

祝余翻了个白眼:“朱砂不是红的难道是黑的?”

王笛把符篆拿在手上:“不是,我不是说符篆红,是‘运’。”

杜衡:“什么意思?让你算冲哥他们哪里不舒服,又没让你算学业,你整一个‘红’运当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