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前面两人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老王脚步猛地一刹,所有话一下堵在喉头。
还敢…不跑?!
再下一秒,老王看清了校服上的两张脸。
老王:“…………”
在三人距离只下剩下五六米的时候,奚冲和江黎总算停下步子,和对面的王主任亲切会晤。
四周是吵闹的人流声和车流声,唯独这块地方,安静得像开了一层结界。
奚冲在心里叹一口气。
想忍,没忍住,抬脚踢了踢江黎的鞋子。
不想说话。
你惹的麻烦,你解决。
江黎感受到身侧人的郁闷,短促地笑了一声。
奚冲气不打一处来,还敢笑?
“假条是你挑的,秘书长。”江黎提醒。
奚冲:“……”
还敢倒打一耙。
“现在是假条的问题么。”奚冲直视着前方,想了想,又踢了他一脚。
饶是身经百战,自以为能泰山崩於前而色不变的老王,此时都有些绷不住。
“咬什么耳朵!”老王咳了一声,手猛地往后一背,“态度都给我放…端正点,别以为是你们俩,我就不骂了。”
说着要骂,但语气已经明显放软。
“你说你们…这个点,不上课,到这来干什么?!”老王端起教导主任的架势。
奚冲不想说话。
江黎也没说话,直到衣袖被身侧那人往下拽了拽,这才心情颇好地开了口:“主任来这里做什么。”
“你还问我?这个点,到这早餐街来,你说我做什么?”老王说。
江黎“嗯”了一声。
足足过了几十秒,老王才反应过来这一声“嗯”是“这个点到早餐街来不吃早餐来干什么”的意思。
老王:“……”
多年的低血压登时治好了。
老王被自己的宝贝学生气得血压高,抬手捂住自己宝贝的后脑杓,开口:“江黎,别以为你是南山学生会主席,我就不罚你啊,我……”
“老师,”奚冲看不下去了,直接把嚣张至极的某位会长往后一拽,“昨晚江黎从锺山回来已经很晚,早自习就跟老师请了假,输了液身体不太舒服,食堂窗口也关了,就出来吃个早餐。”
一大早折腾一通,老王这才想起江黎连夜上锺山的事。
“输液了?这么严重?”老王立刻恢复看宝贝学生的眼神,“现在还不舒服?”
衣袖又被拽了一下。
江黎看着“护”在他身前的秘书长,忍笑应了一声:“嗯。”
老王狐疑。
总觉得这崽子看起来不像是不太舒服的样子。
正怀疑着,一低头,凭借“火眼金睛”的视力,看到了江黎手背上输液的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