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南山群里都在说你手上这串珠子的事,你个当事人都没听说?”桑游问。
“没看。”江黎言简意赅。
话题一下子终结,奚冲很轻地笑了一声。
桑游:“……”
内生热的理由可以瞒过奚冲,却瞒不过从小跟他打到大的桑游。
他可从来没听说过金乌内生热还有什么后遗症状。
“江黎,我说你突然戴了念珠,是不是有什么人招你了?”
除了年纪小稳不住脾性,族中要求必须戴着的时候,其余时间,江黎戴念珠基本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有什么人和事招他了。
“这次又是族里哪只金乌招你了?”桑游问。
奚冲第一次听桑游说起这个,闻言,也抬起头看着江黎。
江黎眼皮很轻地掀了掀,半垂着眸,视线掠过身旁的人。
招他的不是金乌。
“该戴就戴了。”江黎最终回。
桑游是知道金乌族有些同辈小辈那烦人劲的,只当江黎是真被吵到了,又懒得说,於是也没再问。
说话间,一群人到了目的地。
王笛说菜馆翻新过,奚冲还只当是简单翻新,谁知道几乎变了个样,门头扩了一倍不说,招牌都改了,中间用狂草写着“江湖里”三个字,左下角还有两行篆体,一行写着“我来也”,一行写着“江湖菜”。
奚冲:“……”
江黎光看神情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以前叫什么。”
奚冲:“南堂大排挡。”
南堂是因为这条街就叫南堂街,很质朴。
江黎失笑。
以王笛为首的几个男生已经哇哇叫开,显然被这“豪迈之意”给煞住了,恨不得当场挂个葫芦痛饮一杯。
“我们人多,老板说不坐包厢,直接去顶楼露天天台拚桌。”王笛兴冲冲道。
露天场地不小,容纳一个班的人绰绰有余,翻新过,环境挺好,还点了驱蚊的熏香。
王笛在来之前就已经确认过菜单,也和老板打过招呼,人还没上桌,碗筷茶水都已经准备好。
奚冲坐在靠近护栏的一侧,他午饭吃得晚,不算饿,却有些渴,拿过杯子刚要喝,动作忽然顿住。
他想起之前那一杯灵酒。
有阴影。
组局的王笛今日依旧敏锐,立刻开口:“这次真的是茶,冲哥你放心喝。”
奚冲点了点头,刚喝了一口,王笛又有动作,他一俯身,从桌子底下猛地抽出一个手提桶:“因为我酒还没开始倒呢。”
奚冲:“……”
江黎和桑游的眼神同时朝王笛扫过去。
李书静也双手交叉看着他:“不是我说,你带酒就算了,这么大桶?王笛你能耐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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