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冲指尖无意识蜷了蜷，他摁下锁屏，冷静道：“没看，信号不好，卡……”

江黎直接截过话头：“卡界面，我知道。”

奚冲：“……”

奚冲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终没说出来，抬手往下压了压帽子，径直朝帐篷走去。

江黎在他身后笑了下，抬脚跟上。

学校选的帐篷搭建流程并不复杂，教程又清晰，两人搭得很快。

“别坐垫子上，”江黎开口，“转身，后面那个包拿过来给我。”

奚冲闻言转过身去，看到一个黑色的登山包：“这个？”

“嗯。”

奚冲递过去，江黎从里头拿出了一条灰色的薄毯，铺在垫子上。

帐篷还是那个帐篷，可毯子一铺，看起来似乎软和了不少。

奚冲坐在毯子上，半晌，没忍住，重新打开手机，将通知书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抬头看着江黎。

“主任那边有跟你们说么。”

“说什么。”

奚冲把手机翻转过来。

还是熟悉的界面，特供版通知书第三页。

奚冲：“之前不是说帐篷按自愿原则，自己挑吗？”

起码在昨天之前，还是这个规矩。

什么时候变成按宿舍分的，西山学生会都没有收到消息。

奚冲正想着要不要去问问桑游，耳边传来江黎的声音——

“那你想和谁住。”

奚冲顿了下，循着声音的方向抬起头。

江黎脱下外套，随手放在一旁的登山包上，他笑了笑，说：“你这么问，我能理解为是‘非自愿’的意思，是么。”

奚冲思绪短暂一空：“不是，我只是……”

“那就是自愿。”

“……”

“既然是自愿，那是不是也没差。”

奚冲反驳也不是，不反驳也不是。

是没差，但——

这不是金乌“插科打诨”的理由！

奚冲深吸一口气，抬脚踹了踹江黎脚边的登山包：“好好回答问题，别——”

别说些有的没的。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江黎这才见好就收：“我也没收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