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冲透过侧方透气网窗看了一眼,沉默几秒,说:“没事。”
“就来。”奚冲又补了一句。
祝余:“好好好。”
江黎放下手机看着他:“想玩牌?”
不想。
但的确只有他和江黎两个人在帐篷里待着。
有点奇怪。
奚冲应了一声:“嗯。”
两人过来的时候,桑游已经到了,因为人多,众口难调,最后挑半天,还是拆了扑克牌。
好在王笛很有先见之明,扑克牌带得够,倒也不无聊。
几轮之后,祝余先发现了不对,他压着手上的牌左右环顾:“老王呢?我都半天没听到他的声音了。”
“4个2!炸你!”陈诗文看着他,“今天老王又不查晚自习,你玩你的呗。”
“不是,以老王的性子,平常这个时候早就一个班一个班巡逻过来了,怎么可能这么久没动静?”
“嘶——你说得也有点道理,”王笛往后张望了一下,越想越抓心,“不行,我得去看看老王在干什么!”
说完,王笛一把将牌塞给观战的杜衡:“托管给你,我去探探情况。”
杜衡:“是不是垃圾牌?是垃圾牌我不要!”
王笛:“什么垃圾牌,你看我打到最后四张了,能是垃圾牌?炸弹!”
杜衡想着王笛的确捏半天了,所言应该不假,於是把牌接过,低头一看,
对3,一张5,一张7,妈的搁这儿搞等差数列还多一张“3”呢,炸个屁!
杜衡上场总共3分锺,一张牌没法,最后还落了个洗牌的下场。
十分锺之后,王笛喊着“报”冲了过来,吵的奚冲耳朵和额头一起疼。
“怎么说怎么说?”祝余立刻开口。
“秋游这么多场地,老王千挑万选挑了个白瀑山,现在应该肠子都悔绿了。”王笛开口。
李书静:“那叫悔青了,不叫悔绿了。”
“怎么了?”陈诗文瞪着眼睛,“不会谁摔了吧?”
“没有,”王笛盘腿坐下,“老王刚吃完饭,正满山跑呢。”
“饭后消食?”
“不是,”王笛伸出一根手指在脸上摇了摇,“满山抓小情侣呢。”
“九班人说的,老王应该后悔死了,就应该全部送去挖藕,全部挖成兵马俑,全是泥,谁还爱得下去哈哈哈哈哈。”
所有人:“……”
安静了足有一分锺,林文光才“靠”了一声。
手上的炸弹突然就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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