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也多不出两天来，”桑游把卷子放在奚冲桌上，“不过今年21天是少了点，我记得去年是24天还是25天来着？”

奚冲没答。

“还好我们不是高三，”桑游说，“王笛说高三才13天半，这跟没放有什么区……想什么呢？”

见人一直在出神，桑游总算觉察出不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又问了一遍：“想什么呢？”

奚冲将他的手拍下，看着日历，声音极其平静：“在想我们为什么不是高三。”

桑游：“……”

唠嗑唠渴了来饮水机旁排队打水的一群人：“？？？”

江黎从学生会一回来，还没走到位置，先听到了廖争的声音。

“完了，冲哥一定是觉得这次考试太简单，没让他考开心，所以才会说出‘为什么我们不是高三’这种话。”

江黎脚步顿了下，然后才重新走向座位。

奚冲还在日历上圈点着。

21天，似乎是有点长。

过年以后总归都不太方便，可年前也就这么几天时间……

奚冲手指在数字日历上有一下没一下点着，直到耳边响起江黎的声音。

“算好了没。”江黎拉开椅子坐下，声音带着笑。

奚冲手指一顿：“算什么？”

江黎拿过奚冲的手机，上头正显示着“2月”的日历。

“吃药时间。”江黎淡声道。

奚冲：“……”

无论什么时候，从江黎口中听到“药”这个字都很折磨。

江黎轻声笑了下：“医务室怎么说？”

在奚冲“你怎么知道我去医务室”的眼神中，江黎道：“学生会的人看到了。”

奚冲这才应了一声：“好很多了，大概…五六天碰一面就好。”

“五六天？”江黎蹙了蹙眉。

奚冲也觉得五六天是有些折腾，按照时间算，过年那天就得碰面。

平时在学校就算了，放假特地把人喊出来，是有些没道理了。

奚冲思索片刻：“我觉得六七天应该也没什么问……”

江黎言简意赅：“锺山的建议是两三天。”

奚冲话头一下顿住。

……几天？

两三天？

那跟上学有什么区别？

江黎声音和情绪都很淡，也很自然：“不一样，如果不能保证长时间的接触时间，就只能缩短见面时间。”

奚冲怔了怔，张了张口，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没法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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