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冲:“?”

“你怎么……”

江黎笑了笑,抬手,朝着某个方位一指。

奚冲下意识偏过头——

百米终点处,一个闪着红点,显然还在勤恳工作的…摄像头。

奚冲手指骤然一僵,机械回头,视线倏而落在江黎唇角。

所以刚刚他当着摄像头……?

血色一下从脸侧蔓延至脖颈,奚冲抽回手:“回寝……”

话音未落,手腕处一紧,江黎拉着人朝着反方向走。

奚冲还没反应过来,视野中的光线骤然减淡。

江黎拉着人,转身走进主席台侧墙的走道。

走道位置很窄,只堪堪站得下两个人。

是操场监控的死角。

没有灯,也没有月光。

奚冲几乎是被压在墙上。

“凉不凉?”江黎用手护着奚冲的手。

奚冲摇了摇头。

他侧着脸看着走道外的操场,心思还挂在摄像头上,正欲开口,下巴被人掐着,将视线转回来。

“看我。”

江黎声音很哑,指尖滚烫。

他低头吻过来的瞬间,奚冲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江黎并不平静。

甚至…有些失控。

一个满是躁意的吻。

护在后脑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滑到后颈,江黎动作很轻,永远带着温柔克制的安抚性质,可每当奚冲本能地偏头,想要喘息的时候,又被会托着后颈不容抗拒地抬起,反反覆复,直到身前的人彻底失去力气。

身后就是墙,避无可避,躲无可躲,只剩两人交缠灼人的呼吸,和滚烫的心跳。

结束的时候,奚冲几乎已经站不住,他紧靠着墙,连喊江黎名字的力气都没有。

轻微的缺氧感甚至让他有种溺水的错觉。

江黎抬手抆去他嘴角残余水痕,静静看着奚冲,良久,伸手将人圈在怀里。

他抱得很紧,一点一点收紧手臂,直至怀里的人发出无意识的闷哼。

江黎把头埋在奚冲颈窝间。

“我的。”

幽暗隐蔽的窄道,奚冲关於它最后的记忆,是江黎嘶哑的声音。

他说。

“我的了。”

-

回到寝室,刚过一点。

奚冲先进了浴室,洗完澡,心口还冒着躁意,索性拿出卷子做题。

江黎出来的时候,看到奚冲还湿着的头发,开口:“怎么没吹头发?”

“快干了。”

江黎没说话,转身回到浴室,几声轻微动静后,再出来,他手上已经多了一个吹风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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