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睛，直到手肘压到一个物件，冰凉触感传来，他才恍然想起一件事来——

手机。

从零点到现在，他们一直没看手机。

奚冲瞬间回神，拿过手机，点开屏幕，不出意料，各种群消息和私发消息。

……大概有上千条。

奚冲：“。”

他这边都这么多，更别说江黎。

“…你手机呢。”

江黎转身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

屏幕黑着，奚冲原本还以为是江黎锁了屏，拿过一看，才发现手机关机了。

奚冲：“怎么关机了？”

江黎言简意赅：“吵。”

奚冲：“……”

奚冲替他开机。

屏幕亮起，重新接收到信号的一瞬间，滞后的信息像是终於找到出路，铺天盖地潮水般涌来。

…的确有些吵。

奚冲一一打开，简单扫过信息，又看了眼时间，已经一点零五分，过了最热闹的零点，群里也安静下来，一时也不知道该不该回消息。

正想着，两人的手机屏幕同时亮起。

是桑游的消息。

【日行一善：看到消息回一句，之前说一点半集合，这边正等着呢。】

奚冲：“？”

一点半集合？

奚冲把手机拿到江黎面前：“什么集合？”

江黎就着奚冲的手指，在手机屏幕敲下一个问号，发送。

【-：？】

那头立刻回了消息。

【日行一善：还知道看手机？】

【日行一善：行了行了，废话不多说，赶快收拾收拾，穿衣服，十五分锺基地操场后墙见。】

【日行一善：准时点，别逼我们上楼敲门。】

-

十五分锺后，奚冲站在操场后墙的角落，看着眼前这一堆人：“……？”

“是不是从北边那条路过来的？”桑游忙问。

“嗯。”

“那就好，那边没有摄像头，不会被发现。”

操场后墙正是对风口，晚风从四面八方吹来，奚冲站在原地哑口半天，才轻声开口：“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桑游抬手，有些散漫地一拍墙，“当然是出去给江会长过生日。”

奚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