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来送死吗?!」熊哥没好气道,懒得搭理萧罗,扛着大炮就往飞船前部冲去。
萧罗身边两只同样穿着兽类宇航服的黑白虎居然能够异常灵活的控制推进器,紧紧跟在萧罗身边,时不时还朝着两边「喵」两下,看着很好笑。
熊哥光顾着堵在飞船前面的大批虫族,没有注意到,每当两只「小猫」喵喵叫的时候,那些虫族都会停顿一下,然后便莫名的被身边同族撕碎吃掉,而虫族一般只会吃死掉的同族。
萧罗悄悄的对两只小虎比出大拇指,做得好啊。
当熊哥跑到飞船前方开始大面积轰杀屁股上长着一根毒刺的虫族时,才发现看似柔弱的萧罗居然也顺利跟过来,并没有被一路上袭击他们的虫族阻挡。
面对熊哥质疑的目光,萧罗耸了耸肩,「我运气好。」之后便看着前方的毒刺类虫族,「巨蜂蚁族?」
巨蜂蚁族有蜜蜂的翅膀和毒刺,蚂蚁的外表和习性。这种虫族攻击力不算最强,却有个要命的习惯——自杀式袭击。这个虫族的数量非常多,而且一个个都不怕死,死后的屍体正好挡路,是虫族中经常用来挡路的族群。
不过……萧罗在没人注意到的时候,嘴角微微勾了起来,他的左右两边有乌木和雷诺护着,萧罗一点都不担心,只需要专心布置阵法就行。
他手里有一种香很适合现在这个情况,名字非常普通,叫「驱蚊香」,专门祛除各种虫类,品阶只有6级,但应该足够了。不过这里的虫子太多,体积又十分巨大,直接点燃并不能影响太多虫族,萧罗打算在飞船前部设立一个能够将香味扩大的阵法,这才离开飞船。
拿出一把长剑,萧罗装作帮熊哥抵御靠近他们的虫族,实则在身体移动过程中,已经将驱蚊香布置在了目标地点,当最后一个盘装的驱蚊香被点燃并卡死在飞船上头后,周围的虫族明显表现出不适的状态,有的愣神之下便被佣兵们杀死,有的则好像闻到了什么极其恶心难闻的味道,争先恐后的退开。
虽然没弄明白虫族为了会有这样的反应,所有人耳麦中传来飞船驾驶者老六的吼声,「都给我抓紧了!咱们要冲了!」
之间飞船前方的虫族逐渐散开,原本被挡住的前路终於出现一个通道口,之后就见飞船陡然加速,萧罗只能条件反射的抱紧飞船,急速中,萧罗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被撕裂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罗整个人都麻木的时候,飞船的速度终於慢了下来,后面已经看不到那些虫族,飞船出入口被打开,里面飞出了好几个人帮忙救援。
没人知道虫族为何会突然露出一个出口,飞船驾驶者老六不敢浪费机会等飞船外面的同伴挨个进来,只能提醒大家抓牢了。可是那会已经有不少人重伤,哪里抓得住急速行驶的飞船,最终回到船舱内的只有不到5人,其中包括萧罗和熊哥。
哦对,乌木和雷诺不算人。
进入船舱内,虽然有人疑惑萧罗这个弱鸡为何能在那种环境下活下来,不过这会到处是重伤伤患,除了损失在飞船外面的那些同伴外,飞船内也有不少之前被转移进来的佣兵战士以及被侵入飞船内部的虫族击伤的低阶佣兵。
没有人因为劫后余生而高兴,他们这次死了太多人不说,还有很多人受到的伤害是现有医疗技术无法修复的,要么找高阶光系或水系觉醒者帮忙,要么找到高阶治疗药剂,否则大多数人只能在痛苦中慢慢等死。
萧罗抱着黑白小虎来到一名被虫族毒液腐蚀了半边身子的伤患身边,看着那个人痛苦呻吟,萧罗皱了皱眉头,低声询问雷诺,「你认识这是哪个虫族的毒液?」他虽然有不少治疗药剂,但如果能知道毒液类型,对症下药效果应该会更好。
雷诺黑虎刚想要回答,抱着他的萧罗就被人推了一把,那人穿着白大褂,脸上满是高傲的表情,是这艘飞船的随团医生艾伦,医术不错,其本人也是个4阶水元素觉醒者,之前的战斗中,他优先被保护在飞船的紧急出口处,一旦飞船被破,这个人就会优先被送入救生囊弹射出去,即便被虫潮覆盖的时候,救生囊也未必能逃出,但总是多一点点生存几率。
「小孩子不懂别碍事!」艾伦冷冷的瞪了眼萧罗,之后便蹲在萧罗之前蹲着的位置,手中散发柔和光芒,开始为那被毒液腐蚀的可怜人治疗。
但那人毕竟是被相当於6级变异兽的星际虫族伤害,岂是艾伦一个小小四级水元素觉醒者能够解决的,甚至因为毒液本身也属於水系,艾伦的治疗非但不能破解腐蚀伤害,反而还加重了对方的痛苦。
「啊!唔!」那人发出痛苦的惨叫,全身因为剧烈疼痛而不停颤抖,吓得艾伦有点呆愣,毕竟这家伙被熊哥等人保护的很好,加上他们之前运气还算不错,一直没怎么遇到真正致命的危险,艾伦很少见到这么严重且看着恶心恐怖的伤口,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其他人也不由得露出兔死狐悲的表情,虽然他们的伤势没那个人严重,但如果不能治好,以后就得落下残疾,以后的人生恐怕还不如那些普通人。
只有这个时候,觉醒者们才异常羡慕普通人,以目前的医学技术,就算普通人半个身子都没了,现有医疗也能帮他们重塑身体,但觉醒者不行,那种用细胞□□技术制造出来的身体无法和觉醒者的身体契合,曾经就有无法忍受自己失去双腿的觉醒者强制使用了再生技术,结果整个身体崩溃自爆。
可是,以他们的身份,又如何能找到高阶光系觉醒者帮忙治疗呢?还有那有价无市的昂贵高阶治癒药剂,也不是他们能买得起的……
「要不,让我试试?」一个干净简单的声音响起,萧罗露出温和的笑容,「毕竟我是个药剂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