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 / 2)

程母看到了,心疼了,皱眉看向程鸢,有点不满:「我不是说了,不能动手,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咋越来越不听话!」

程宁见母亲向着自己,立刻卖惨:「妈,呜呜,可疼了,二姐打我丝毫不手软,我这绝对是要毁容了。」

女孩子脸面娇贵。

程母轻轻摸上去,那被打的地方又热又烫,还有点肿胀,很是心疼,可顾着霍昭誉在场,责怪的话又忍住了,只小声说:「不管怎么样,打人都是不对的,鸢鸢,你得跟宁宁道个歉。」

「我没错!」

程鸢见母亲偏心,怒道:「妈,你知道她刚刚都说了什么吗?小小年纪-- 」

「我说了什么?」

程宁高喊着打断她的话,「我不就是想让你帮我找个优秀的男朋友,你是我亲姐,难道不该帮帮我?」

她可真会说话,三言两语将不堪的心思美化。

程鸢向来觉得自己能说会道,但此刻语塞了。她抓着头发,烦躁地说:「我帮不起,行不行?」

「行!你不帮,我找昭誉哥帮。」

她把目光转向了霍昭誉身上。

霍昭誉整理着思绪,大抵知道程宁的意思,笑着说:「我当什么事呢,不就是教个朋友,都是小事。」

他说到这里,揽着程鸢的窍腰,敛了笑意,眉目微冷:「只你因了这些小事,惹你二姐生气,可让我心疼了。」

程宁听出他话里的暗示,果断认错道歉:「二姐,对不起,我刚刚太冲动了。」

程鸢不说话,面色依旧不悦。

霍昭誉留意着她的神色,抓起她的手,一边轻轻揉着,一边状似无意地说:「虽说你姐打了你,但力都是相互的,你姐手也会疼的呀。 」

他装模作样地吹了吹,无比心疼的样子:「瞧,掌心都红了。」

这么欺负人真的好吗?

程宁心中呕血,憋屈到落泪:「对不起,姐,让你受累了。」

她这下是真伤心了。

程鸢见此,也气不起来了,只低叹一声:「你好好反思吧。」

「嗯。我好好反思。」

「必须好好反思!」

这话是霍昭誉说的,还语重心长道:「你姐年长你许多,人生阅历丰富,经验也多,说的话那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要珍惜啊。」

这高帽戴的程鸢都尴尬了:「行了,你话真多!」

但不可否认,霍昭誉真是会哄人开心!

程宁也被「哄」了,猛点头,然后问:「那昭誉哥,我的事?」

「我记着了。以后有局,喊你来玩。」

这随口的一句话似乎没多少走心。

但程宁也只能接受。

她算看出来了,霍昭誉被程鸢吃的死死的,想办事还得靠她。

可真不甘心啊!

程鸢看出程宁不甘心的模样,心里总算是顺了。她拉霍昭誉出去,寻了处偏僻的拐角,小声说:「我妹那话你别放在心上。」

「那什么话?」

霍昭誉很配合地抛之脑后,只表情略有些严肃:「不过,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你妹妹想借你的势找个优秀男朋友,人之常情吧?你以爲人人向你,不想攀高枝?」

「攀什么攀?」

程鸢蹙眉,「攀的高,摔的惨。」

「你不相信我?」

霍昭誉的表情更严肃了,手抓住她的肩膀,力道渐大:「彩礼的事,回门礼的事,包括婚前财産公证,你分那么清,是不是根本不想跟我过一辈子?」

起初是不想的。

知道穿书了,自己命运悲惨,更不想的。

可他真的对她太好了,那无时不在的宠溺让她越来越沉浸其中。

思量间,肩膀一痛。

男人急促的呼吸喷在脸上:「你怎么不说话?我说对了,是不是?」

「是什么?你胡说什么?」

程鸢回了神,扯开他的手臂,佯装愤怒地质问: 「我们婚都结了,不跟你过一辈子跟谁过?再说,我们农村女人可不行离婚再嫁的。」

「离婚别想,再嫁也不可能。」

霍昭誉狠狠亲了下她的唇,喘着气威胁:「但凡你露出这点苗头,我就折断你的翅膀,把你关在家里,哪里也不让你去。即便我死了,也要拖你一块去。」

这是疯了。

可书中的「他」确实是这么疯的。

程鸢知道他体内真流动着病态因子,也不敢刺激他,踮起脚尖吻了下他的脸颊,轻哄着:「嗯嗯,我知道,我不离开,昭誉,你喝醉了,我扶你去程安房里歇一歇,好不好?」

霍昭誉有点醉酒,但思绪还是清醒的,见她有点不安,便搂抱着她,柔声安慰道:「我没醉,老婆,你别怕我,我爱你啊。」

「嗯嗯,我知道,我也爱你。」

程鸢含糊应着,心想:你爱我是不假,只这病态的爱还是需要矫正的,不然哪天爆发,我得死你手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