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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家宴,叫倌人干什么。

韩龄春神色自若,道:“他最近住在这里。”

容祯神色有些异样,但是没说话。

陈岁云走过来,笑道:“真是失礼,我先去换件衣裳。”

韩龄春点点头,陈岁云上楼去了。

厨房过来问菜色的安排,韩龄春过去看。

人都走了,姚嘉才敢啧啧感叹,“陈岁云可算是登堂入室了,这五年没白跟。”

韩璧君听见了,问道:“陈岁云跟我哥哥五年了?”

“是啊,”姚嘉道:“当年陈岁云在上海滩风头正盛,你哥哥呢,又是上海滩的新贵。也忘了是在谁组的局上,总之,俩人一见面就看对眼了。后来你哥哥包了他,他也没再做过别人的生意。”

韩璧君看向楼上的方向,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我哥哥,还会一见锺情呢?”

陈岁云换好衣服下来,也正好到了吃饭的时候。

姚嘉想开瓶酒,陈岁云也想,但是韩龄春拒绝了,“叫你来就是吃饭的,吃完饭大家下午还各自有事情呢。”

於是只好作罢,陈岁云心里扼腕叹息。

菜色很丰富,尤其是一道佛跳墙,用绍兴黄酒炖了七八个小时,汤头粘稠醇香,众人赞不绝口。陈岁云只汤就喝了两碗,凭这个过酒瘾呢。

吃完饭,大家围在茶几边说话聊天。佣人送来了茶水瓜子水果,姚嘉抓了把瓜子,背靠迎枕,吃饱喝足懒洋洋的,同韩龄春说些经济俗事。

陈岁云坐在韩龄春身边一边吃橘子,一边听他们两个说话。论消息灵通,陈岁云比姚嘉还要厉害些,姚嘉有些不清楚的,还要问问陈岁云。

陈岁云中午吃的那两碗佛跳墙,这会儿酒劲儿上来了,眼都红了。韩龄春不让他拿剥了橘子的手揉眼睛,道:“你困了,上去睡会儿罢。”

陈岁云点点头,韩龄春送他上楼。

姚嘉对容祯笑道:“你看陈岁云这个样子,最能演出贵妃醉酒的春情炽盛了。”

容祯推了他一把,让他注意还在一旁坐着的韩璧君。

姚嘉自觉失态,忙坐直了身子。

容祯口中不提,却把陈岁云眼尾绯红的模样印进心里,他觉得有些闷了,道:“我出去透透气。”

容祯一走出后门,冷风扑面而来,把他吹清醒了。后门廊下停着一辆自行车,就是陈岁云骑着到处跑的那一辆。自行车的把手上,有一个草编的蚂蚱,耀武扬威地站着。

容祯把那蚂蚱拿在手里看了看,竟然觉得有点可爱。

“陈岁云啊陈岁云……”他点了点蚂蚱,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容先生?”身后忽然传来韩璧君的声音,容祯下意识将蚂蚱藏起来,转身看向韩璧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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