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三楼夏成宥的卧室。周淮屿试图把人放到床上,但是夏成宥把他的手臂抱得极紧,怎么甩也甩不下来。
“夏成宥,我生气了!”周淮屿语气冷了下来。
夏成宥的脑袋这才抬起来,一双哭得红红的眼睛懵懵地看着周淮屿,黑瞳迷蒙中带着干净的澄澈,无辜又可怜的模样。
“你不要生气。”夏成宥鼻子发酸。
周淮屿:“松开!”
夏成宥觉得自己幻想中的周淮屿有点凶了,不过没关系,反正是幻想出来的,可以肆无忌惮一点。於是他软绵绵地说:“不要。”
周淮屿冷着脸狠狠拍了他屁股一巴掌。
“啊。”夏成宥痛得去捂屁股,手一松,身体就挂不住了,摔到了床上。
他就这么撅着屁股脑袋埋在被子里哭。
周淮屿看了一眼打他屁股的手,眼神暗了暗,是不是力气太重了,真的把人打痛了。他记得夏成宥很怕痛。
算了,就当给醉鬼一点小小的惩罚。
他转身快步离开了夏成宥的卧室。刚到二楼打开自己的卧室门,就被人从后背抱住。暗恋极光香水味和淡淡的酒味混杂在一起飘进他的鼻间,竟然意外的好闻,像是无形的钩子。
周淮屿怔然。
今天是甩不掉这个醉鬼了。
他一直知道夏成宥醉了像个黏人的八爪鱼,八年没见,黏人劲儿一点也不减当年。也不知道这八年他喝醉了是黏着谁。
“屁股打肿了。”夏成宥眸子水光迷离,声音又糯又软。
周淮屿抿着唇,忍耐着。
“不信你看嘛。”夏成宥推着他往前走。
周淮屿冷言:“我不看。”
“你看嘛。”夏成宥把他推到了床边。然后主动爬上了他的床准备脱裤子。
周淮屿立刻握住他手腕,警告道:“不许在我床上脱裤子。否则我给你另一边屁股也打肿。”
夏成宥害怕他又打自己另一边屁股,赶紧停手,乖乖地躺平了。
周淮屿又把他拉了起来,嫌弃道:“你身上都是酒味,别睡我的床。”
“那我洗干净了就可以睡你的床了吧。”夏成宥脚步虚浮地站着问他。
“不行。”周淮屿。
“我就要睡你的床,就要睡,就要睡。”夏成宥又躺回床上,赖着不走。
在这一瞬间,周淮屿好像又看到了八年前的夏成宥——黏人、厚脸皮、不知分寸、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