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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瑒闻言直接轻笑出了声,他向后退了退,靠到了床背上,他揶揄道:“你还挺有自信。”

“我该不该有自信,哥哥最清楚了。”褚如栩也不害羞了,直挺挺地就将带着暗示的话语,颇有深意地给言瑒扔了回来。

言瑒失笑,随手从床头扯了张纸巾,团成个结实的小球,精准地丢到了褚如栩的脑门儿上,不轻不重地骂道:“小王八蛋,就你会折腾人。”

言瑒昨晚被激得把嗓子都喊哑了,此时每说一个字,声带都像是要厮磨一下,可他语调却慵懒,尾音习惯性得拖长,将断断续续的埋怨黏腻在一起,听到褚如栩耳朵里,倒有种耐人寻味的性/感。

他不禁做出吞咽的动作,像紧盯着潜在猎物挪不开眼的大型食肉动物。

“是哥哥你自己说的,随我摆弄。”褚如栩笑着,又凑到了言瑒跟前,如同和他分不开似的,额头轻蹭着言瑒的颈窝,“只要最后给你留口气儿就行。”

“哥哥,你不知道你有多迷人,我定力真的已经很好了。”

“换成是别人,只会比我疯得更彻底。”

明明是撒娇的动作,可褚如栩的话却格外直白露骨,也不知道对方那「好欺负」的温顺,是终於装不下去了,还是开荤后,对於情/欲拉扯上的无师自通。

褚如栩在他颈侧的摩挲,惹得他浑身都痒,毫不遮掩的浑话,又撩拨得他心痒。

言瑒努力克制住,他想要再次骄纵孩子的冲动,用手指点着对方的额头,就将对方顶了起来:“醉话你都信,你还能有什么不信的?”

褚如栩却粲然一笑:“你说的我都信。”

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补充道:“除了你说「不可能喜欢我」,别的我都信。”

言瑒怔了一瞬,他没想到褚如栩会是这么个反应,一时间不由地心疼,甚至有些控制不住想要拥抱他的欲望。

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言瑒下意识用被吮/吸得鲜红的舌尖,舔了舔被他自己和褚如栩咬破了许多次的嘴唇,他紧张时总会有些零碎的小动作。

“我不会说「我不可能喜欢你」这种话。”片刻后,言瑒大概是组织好了语言,终於开了口,“我甚至可以直接告诉你,我对你的感情确实有些微妙。”

“但是不是喜欢,有多喜欢,会不会喜欢到让我愿意承担风险,这都是我不能确定的东西,你能明白么?”

褚如栩的笑意微敛,但看着言瑒的眼神却依然坚定。

言瑒坦荡地注视着褚如栩:“我不敢大言不惭,说多深思熟虑些是在对你负责,但起码,我要对自己负责,对我也许会拥有的一段长期关系负责。”

“我……可能没你想象得那么好。”言瑒抿了抿唇,尽可能地将自己坚固的防御机制,撕扯开一条小缝。

他不想自己伤心,也不想褚如栩伤心。

就只好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给予对方些许藏着刺痛的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