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那些性格上的小毛病。”姚弛欲言又止地说道,他扯了扯言瑒的衣袖,将对方带得离自己近了些,还刻意压低了音调,“这事本身知道的人就少,再加上褚净有段时间封锁过消息,现在基本没人说了。”
“你知道褚千泽怎么死的么?”
“不是车祸?”言瑒皱了皱眉,有些疑惑地问道。
姚弛却摇了摇头,神情严肃:“具体情况比较复杂,我当时还没完全从我妈那里接手公司业务,就只是听他喝多了聊过几句。”
“但好像和这个褚如栩有点关系,他——”
“言总,这么巧。”忽然,不远处传来一声招呼,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言瑒连忙抬头循声望去,发现是张有些熟悉的面孔,但光凭他叫不上对方名字这一点上就能知道,自己哪怕是跟这人认识,关系也不会太近。
“柏鹭二姐的亲戚,派来送礼物的,姓姜。”姚弛立马中断了刚刚的话题,默契地与言瑒并肩起身,并低声提醒道。
柏鹭那边的熟人,难怪他没记住。
言瑒边想,边笑着同对方握握手:“姜总晚上好,好久不见了。”
“确实好久了,自从言总年初出国就没再见过了。”被称作姜总的男人谄媚地笑了笑,话锋一转,竟是突兀地开始道上喜了,“听柏总说,您二位年底就要办婚礼了,恭喜恭喜,爱情长跑修成正果,真让人羡慕,具体日子已经定了么?”
言瑒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
婚礼?谁和谁的?
分手都一个多月了,年底办哪门子的婚礼……
可那位姓姜的却好像看不懂气氛的微妙变化一般,依然在自顾自地说着,跳梁小丑似的展示他和柏家的关系之紧密:“咦,对了,上周柏老爷子的追思会,您怎么没出席?是习俗上有什么讲究么?”
“对不住啊言总,没有故意冒犯的意思,实在是因为同性伴侣在白事这方面有没有什么忌讳,我的确不太了解。”
眼见着言瑒的脸色越来越差,姚弛连忙主动开口制止道:“他们已经分开很久了,我不清楚你从哪听说年底会有婚礼的,但还请不要再继续造谣传谣了。”
姜总怔了怔,显然没预料会得到这么个结果,他连忙焦急地解释:“我没造谣啊,是柏鹭前天家宴上亲口说的。”
“柏鹭说的?”言瑒的眉头蹙得更深了。
“对啊,因为这个他们吵了很久,柏鸥觉得起码要守孝到柏老爷子烧完周年,柏鹭坚决反对,说婚期早就已经订好了,他没有为这些糟粕习俗让步的必要。”
“还说,是不想让您再等了……”
不想让我再等了?
言瑒险些没绷住,直接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