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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外公哪受过这种侮辱,立马放狠话说让我母亲跟褚净分开,不然就要和她断绝关系。”

“但她当时已经被褚净控制了很多年,再加上病理性的反应,脑子早就不够清醒了,更别提她那时候还怀了千千……”

听到这,言瑒的眉头也蹙了起来。

他竟然与褚如栩的母亲有些微妙的共情。

但好在,柏鹭还没有可恨到褚净那个地步,而他比起恋人的妈妈,确实是要幸运很多。

幸运在,他是个男性。

他不会怀孕,不会承担因此而产生的生理、心理上的剧烈变化,不会被生育捆绑。

也不需要承担过多世俗规则上的指责,更不会因年少时做出的错误选择,而被社会给予的多重压力和质疑折磨到精神崩溃。

这绝对不是当事人脆弱、愚钝,而是大环境的缺陷,是切实存在的不够公平。

言瑒轻柔地捏了捏褚如栩的手,温和地问道:“然后呢?”

褚如栩抿抿唇,继续说道:“然后我外公就真的很久没有联系妈妈,等心软想要寻找她的时候,她却已经被褚净藏到了国外。”

“褚净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几乎抹去了她的一切痕迹,就像她从未在世上存在过一样。”

“千千和她生活在一起,而我只被允许一年见她一面。”

“名义上我是温伊栩的儿子,所以我外公一直不知情,直到三年前妈妈自杀去世,托我将满满一箱从未寄出过的信件交给老爷子,他才终於知道了我和千千的存在。”

此时,车辆已经缓慢行驶到了一幢二层小楼的前面,门口正站着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在保姆的陪同下,神情严肃地盯着他们所在的方向。

褚如栩深吸了一口气,单手握着方向盘,右手与言瑒十指相扣着,快速地将情绪调整到与平时差不多的状态:“之前我的机场失约,就是因为那天正好是我母亲的生日。”

“但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因为从小到大,褚净只允许她在温伊栩生日那天庆祝,她也从来没告诉过我。”

褚如栩看着窗外看起来凶巴巴的老爷子,朝言瑒抬了抬眉梢:“他那天想跟我中午一起吃顿饭,还死强不肯说理由,我又着急去机场找你,他不好意思打,不好意思骂,硬生生靠股闷气把自己气进医院,心脏搭了两根支架。”

“司机一接到通知就拉着我赶紧往回折返,我刚想联系你,就发现我手机不知道丢到哪去了。”褚如栩扁了扁嘴,像是有点委屈,“我问了无数个人都联系不到你,又只能呆在手术室外面不敢乱跑,直到老爷子脱离危险,不需要我在这添乱了,我才立马安排了褚家的私人飞机把我接回宁城。”

言瑒被这个原因搞得有些哭笑不得:“那你直接跟我说不就好了么,我又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家里老人生病有什么必要瞒着我?”

而在那次之后,褚如栩就进了期末周,两人也开始了厮混,这么算起来,老爷子做完手术后,这还是褚如栩第一次回来探望。

言瑒这种没有亲属在世的,都觉得有点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