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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听雨捏住蔺文冶的脸:“阿冶这份孝心父君心领了,那阿冶知道父君偏帮荣侍臣的原因是什么吗?”

蔺文冶摇了摇头:“不知道,李尚书只和儿臣说,荣侍臣踹了他,然后您偏帮荣侍臣的事。”

年听雨松开手:“那就让荣侍臣把整个事情再给你讲一遍,然后你再重新做一次判断,怎么样。”

蔺文冶点了点头,而后年听雨便示意蔺阡忍,将白天发生的事仔仔细细的讲给蔺文冶听一遍。

听完,蔺文冶伸出小胖手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李尚书怎么能这样做,太好过分!”

年听雨:“阿冶觉得他哪里过分?”

“哪里都很过分,”蔺文冶气氛道:“我一个七岁孩子都知道现在大干要养兵强国,不宜大肆操办各种活动,他一个老头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

听着蔺文冶的话,年听雨和蔺阡忍同时点了一下头,两人皆是深感欣慰,只不过内心的想法不太一样

年听雨心道:退休指日可待。

蔺阡忍心道:太傅将人教的很好,大干后继有人了。

得知了事情的全部经过以后,蔺文冶自然是不打算责罚蔺阡忍了。

离开时,他竟还朝蔺阡忍投去了一个肯定的眼神,小声道:“这次你做的很好。但朕的父皇说过,决不能对这种老糊涂心慈手软,不然他肯定会在将来的某一日祸害大干,必须一次将人敲打清醒。所以你下次记得踹重点,别让他再来朕面前胡说啦。”

蔺阡忍:“?”

敲打是这么用的吗?

等小小少年走远,年听雨看向蔺阡忍:“皇帝刚刚和你说什么了?”

蔺阡忍挑了最重要的复述:“圣上说,让臣下次踹重点。”

“......”

年听雨也沉默了。

虽说蔺文冶和蔺阡忍不亲,但这行事作风当真是一模一样。

不过,就算有蔺文冶这个现任皇帝给蔺阡忍这个“驾崩”的皇帝撑腰,有些话年听雨还是要说的。

但还是私下说比较好。

屏退所有人,年听雨起身靠近蔺阡忍,他一边走一边说:“今时不同往日,你行事最好还是收敛点。这次是李文显也有错,我才可以护你周全。可若是李文显没有错,你又要我如何护你周全?”

没了旁人,年听雨便也懒得用拗口的敬称。

而蔺阡忍在位那会儿,他们於私底下似乎也都是以“你我”相称,从不遵守那些无聊的繁文缛节。

至於掩藏他知晓蔺阡忍身份一事,年听雨更是觉得没有必要。

他和蔺阡忍又不是什么仇人,何必如此遮遮掩掩呢。

但这话听在蔺阡忍耳朵里就是另外一个意思了。

什么叫今时不同往日。

无非就是在警告他宫中的生活不必宫外,宫中规矩多、礼数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