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夙思索片刻,被迫点头:“君上此行千万小心,臣定当尽心辅佐陛下,守好盛京城。”
“有你这句话孤便放心了。”年听雨心中还记挂着蔺阡忍:“孤此次叫你前来,除了希望你能守住盛京,还有另外一件事拜托你。”
赢夙拱手:“君上但说无妨。”
年听雨直言:“你应该也听说了,孤从皇祖母那里带回来一个人,孤希望你可以多照拂他一些。”
这件事赢夙确实听说了,他心里甚至还有点意见。
“君上,有些话虽然不好听,但臣必须说。”赢夙环顾四周,确保无人偷听,才继续道:"您作为先帝的枕边人,对先帝多少应该有点儿解,就算没有,臣也不妨提醒您一句——先帝是一个眼底容不得任何沙子的人,等他回宫的时候,若是发现您这般放纵自己,他定然饶不了您。”
没错,赢夙知道蔺阡忍会重生的事,而且是他亲口告诉赢夙的。
当年为了让赢夙相信这件事,从而帮他对抗衡王的人,年听雨当着赢夙的面服了一种奇毒,然后把唯一的解药交给赢夙保管。
至於蔺阡忍的为人,年听雨自然也是清楚的。
他冲着赢夙笑了一下:“指挥使大人,在你眼里孤莫非是个蠢货,白在先帝身边躺了一年吗?”
这个世界怕是没有比年听雨再精的人了,而赢夙也不是傻的,转瞬就明白了年听雨的意思:“君上的意思是,您带回来的那个人便是先帝?!”
年听雨点了一下头:“你找机会可以看看他的眼睛,那样漂亮的眼睛,除了是他绝对找不出来第二双了。”
“我会的。”
赢夙心里有自己的考量,在没有完全确认前,他不会全然相信年听雨的话,毕竟这个人可没有表面看起来这般纯良,内里装的怕不是全是算计。
赢夙摸了摸腰间的墨色荷包:“待臣确认了那人的身份后,臣便把解药还与君上。”
“三年都等了,不急於这一时。”年听雨又多嘱咐道:“这里到底是皇宫,你确认了他的身份以后,还是不要表现的太明显,先暂时装不知道吧。”
赢夙皱眉:“为何?”
“指挥使大人,你难道就不觉得先帝当年的毒中的很蹊跷吗?”年听雨很有耐心的解释:“先帝自登基以来便缕遭暗杀,所以他是一个多么小心谨慎的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可先帝最终竟死於毒杀这种最低劣的方法下,想想就觉得很奇怪呢,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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