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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赢夙道:“年战西啊。”

蔺阡忍当然知道年战西伤害过年听雨,但年听雨不是傻子,他一早就知道年战西想杀了他, 彻底掌握年家军, 所以他贸然从边关回去肯定要遭罪。

既如此, 年听雨肯定不是因为年战西才变成这样的,而这里面若真的查不出别人,年听雨的身份大概率确实有问题。

蔺阡忍再度确认道:“我的意思是, 除了年战西以外的其他人。”

“还真没有。”赢夙道:“不过, 查下来以后,我觉得年战西一个人足够了。”

蔺阡忍:“如何能够?”

赢夙冲着蔺阡忍挥了挥手,示意他靠近, 而后低声耳语了几句。

听完, 蔺阡忍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如果此事是真的,那年听雨会变得这么敏感脆弱、为什么执意要回年家就有了答案, 乃至於他进宫也极有可能是为了这件事。

但整件事听下来,蔺阡忍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的手指在桌子上轻轻的敲了两下:“阿兄,你不觉得这件事有点怪吗?”

“哪里怪?”赢夙问。

蔺阡忍分析道:“如果年战西当年真的做了那些事,那么年家上下肯定会禁止谈论这件事,可那两个人不仅谈了,还刚好赶你扒年家房顶的时候谈,未免太巧了些。”

赢夙恍然大悟:“你觉得那两个人,是刻意在我面前谈论这件事的?”

“有可能。但并不排除其中的巧合性。”蔺阡忍道:“保险起见,你一会儿可以去看看那两个人还在不在年家,如果还在那就没问题,如果不在那问题就大了。”

这不仅意味着赢夙的行踪暴露了,也意味着他们那天的交谈可能又一次泄露了,更意味着这宫中存在着一个比他们两个还厉害的人。

但蔺阡忍想不通对方这么做的用意是什么。

思索片刻,蔺阡忍决定先把这件事放一放,等赢夙去年家确认过以后再想,眼下还得了解另外一件事。

“苏海成那边查的如何?”蔺阡忍问。

“还是你我知道的那些内容。”赢夙道:“苏老将军战死,苏海成十六岁接手长缨骑,二十四岁娶妻生子,三十岁妻子病故,三十五岁丧母,唯一的儿子苏泗跟你出去打仗的时候也战死了,身边只剩下孟迁这个副将了。”

“......”

听完,蔺阡忍觉得苏海成这一辈子挺不容易的,但也越来越想不通他背叛大干的理由。

当然,让赢夙调查这件事,并不是同情苏海成,主要是想推测出那个暗中递消息的人是谁。

“除此以外呢?”蔺阡忍问:“苏海成有没有情人或者私生子?”

“怎么可能有!”赢夙道:“苏海成有多爱他的夫人你不知道吗?不然他何至於孤寡至今!而且,我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你让我查这件事的意义在哪里,现在能说了吗?”

蔺阡忍将自己和年听雨在北境推测出来的内容告诉给赢夙。

赢夙仔细梳理了一番,道:“既然那个递消息的人和苏海成的关系很不一样,而苏海成身边又只有孟迁一个人,答案不是显而易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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