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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年听雨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在他面前说“喜欢”二字, 除了纯粹的感情,里面不掺杂任何其他的东西。

年听雨说出这句话以前,蔺阡忍从未想过这样的情景。

在他的刻板印象中, 年听雨永远都是理智大於感性的人,哪怕嘴上刻意撩拨他, 心里也总是很清醒。

只有他对着年听雨耍无赖的时候, 才能偶尔看见年听雨真情流露的那一面。

可此时此刻,蔺阡忍却发现, 年听雨若是深情起来没有谁能够招架的住。

这人不仅拥有一双生来就勾人心魄的眼, 还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叫人如何能不沦陷。

年听雨说他是他的入幕之臣,可他又何尝不是呢。

今朝他未曾恢复昔日的身份, 所以年听雨是君,他是臣。

倘若他恢复了身份,他仍然愿意将年听雨奉做他的主。

天潢贵胄又如何, 归根结底还是人, 凭什么要被礼数约束的死死地, 他就是要这般任意妄为。

只是往昔的一切太过於简陋,又交织着算计与诡谲,实在配不上他的年年。

他的年年值得更好的。

“年年——”

蔺阡忍忽然喊了他一声, 紧接着年听雨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

等年听雨反应过来, 坐在椅子上的人赫然变成了蔺阡忍,而他则坐在了蔺阡忍的腿上。

如此巨大的翻转,叫年听雨晃了一下身, 他撑着蔺阡忍的肩膀拉开一段距离, 温声道:“我不过是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你何至於如此激动。”

蔺阡忍揽在年听雨腰间的胳膊用力一勾, 便将年听雨拉出的距离缩没了。

而后蔺阡忍将脸埋进年听雨的胸口,狠狠地吸了一口年听雨身上沾染的皂香。

这香气明明很清淡,蔺阡忍却觉得比酒香还要醇厚,一闻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蔺阡忍保持着这样的姿势没有动,声音全都闷在了年听雨的胸膛上。

他道:“你叫我如何能不激动。你今日若是不说这些话,我都不知道自己在你的心里竟然占了这么重要的地位。”

“我不怕你笑我,我时常觉得,自己只是你在这深宫活下去的倚靠、是随时可以丢弃的附属品。所以於你而言,我无足轻重,不足挂齿。”

“但今日,我这颗悬着心总算落地,哪怕我不知道你曾经到底发生过什么,哪怕我现在还没有恢复身份,我都不会在彷徨了。因为我终於确定,你的心里有我的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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