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了自己的官途,生生拆散了自己妹妹的姻缘,把她送上了那狗皇帝的床,做出这种事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哀家。”华容昭轻嗤一声:“张守正啊,你不过是给自己的虚伪披上了一层名为正义的假皮罢了,而哀家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自诩正义、背地里却又同流合污的伪君子,简直令人恶心!”
张守正被怼的面红耳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妹妹相依长大,於她而言我如兄如父,我如何不能安排她的姻缘!再说了,整个天下都是皇帝的,能嫁给皇帝是她的荣幸!”
“一派胡言!”华容昭握住扶手:“这套说辞不过是你们这帮狗官,为了掩盖自己的恶行编纂出来的无稽之谈!你们这些男人为了自己高官厚禄把我们女人当做向上爬的垫脚石,从来不顾及我们的心情和想法。”
“如今哀家反抗了,你们立即站出来指责哀家不对,这世间怎么能有这样的道理!”华荣昭斥道:“哀家定要正一正这风气,叫你们也尝一尝任人摆布的滋味!”
张守正急促的喘了几口大气:“你既要肃正这风气,为何还规劝陛下取妃,自己又为何豢养男宠!你没资格说这话!”
华荣昭道:“哀家也不想的,可哀家若是不那样做,你们就会像今日这样指责哀家,所以都是你们逼的啊。”
“你、你……”
一口气郁在张守正的心中,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从小到大他学的全都是这些东西,而他的父辈祖辈也是这么做的,所以他把妹妹送进宫的时候没有任何的犹豫。
可如今骤然有人这样和他说,用这么强硬点而手段向他发出来抗议,张守正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他到底有没有做错啊?!
有没有人能来告诉他啊!
啊啊啊啊——
有没有人啊!
张守正扯住了自己的头发,脸上只剩下无尽的痛苦,俨然是疯了。
蔺阡忍看向戚巡和张守正,只觉华荣昭厉害的紧,仅仅凭借一张嘴,就把文武百官中最重要的两个顶梁柱都逼的一晕一疯。
蔺阡忍收回视线,重新看向帘后的人:“皇祖母,就算你要反抗,你也没有必要牵连无辜,他们未曾拿你当过垫脚石。”
念及华荣昭往昔对年听雨的照拂,蔺阡忍愿意叫她一声皇祖母,但所有的情分仅限於这声称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