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就是容不得人!”颜左怒道:“公子他当年不过是一个六岁的孩子,怎么可能成为威胁你的地位。”
“那不一样!”年战西喊道:“他是兄长的儿子,一旦他长大,你们肯定会不留余力的拥护他,夺走我拥有的一切!”
肉眼可见,颜左的怒火蹭蹭的往上飙,落在蔺阡忍眼里就是实体的大火。
在颜左即将动手揍人的前一刻,年听雨抓住了颜左的手,对颜左摇了摇头:“颜叔,我跟叔叔说几句吧。”
颜左火大道:“他这样了,你还叫他叔叔,他配吗!”
年听雨温声道:“颜叔,如果从家人的角度来看,他确实不配这声称呼,但如果从仁义的角度来看,他是配的。在这种生死难测的情况下,第一个来支援你的,不正是叔叔吗?”
“哼。”颜左转了个身,背对着年战西:“要不是这个原因,我早就把他给砍了。”
说实话,颜左现在看起来就像个闹别扭的老小孩。
年听雨颔首轻笑,转眼看向年战西:“叔叔,你有这样的顾虑无可厚非,但您忽略了几件事,以至於您一直在钻牛角尖,觉得自己坐不稳年家的家主之位,甚至被有心之人利用。”
与年听雨的大度相比,他的斤斤计较怎么看都有点不入流。
年战西别开视线,扬了扬下巴:“你看的这么透,不如说说我忽略了什么,要是说服我,我考虑不杀你。”
“在我解释前,叔叔你必须明白一点,”年听雨道:“你根本就杀不了我,而我忌惮你不过是不希望兵戈相向罢了,所以叔叔你还是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吧。”
不得不承认,年听雨说的对,年战西露出不服气的神色:“少废话,说正事,我到底忽略了什么?”
“那我就不客气了。”年听雨站在符合身份的角度直言:“首先,年家军是年家建立起来的军队,隶属年家,并不隶属我父亲。虽说颜叔效忠的人是我父亲,但不代表将士们效忠的人也是我父亲,他们真正效忠的只有年家。其次,叔叔你也是年家的嫡系血脉,没有谁比你更有资格做年家的家主,统帅年家军。再次,你忽略了我的意愿,我并没有半点继承年家的意思,又何必如此互不放过呢。”
前两点确实是年战西忽略了,但第三点年战西想过,他只是不敢去做这个赌。
如今年听雨这样说了,是不是就意味着年听雨确实对年家无意呢。
可是......
年战西冲疑道:“你要是对年家的家主之位没兴趣,当年为什么要返回盛京城,好好和颜左在边关呆着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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