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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后,盛京城。

华容昭收到了格桑热娜的来信,里面字字句句都充斥愤怒两个字,但总结起来只有一句话。

【年听雨和蔺阡忍没有死在战场上,甚至还弄来了威力巨大的武器将他们打退了,而她的人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手。】

看到最后一个字,华容昭的呼吸急促,最终猛烈的咳嗽了起来,一口血吐在了帕子上。

她的人没动手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死绝了。

她早该预料到的,那两个人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赴死,她就应该在路上派人动手。

可问题是年听雨和蔺阡忍的身手都不错,万一没杀成逃跑了,一切就都完了,只能盯着他们前往边关。而且谁也无法保证他们死於非命的消息会不会泄露,最终毁了她的名誉。

因此,唯有让他们死在战场上,被无数将士看到他们的死是夷狄人造成的,於她而言才是最有利的。

可她终究还是低估了年听雨的底牌,他的手里竟然捏着杀伤力如此恐怖的东西,他到底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东西!

华容昭抓紧了扶手,苍老感和疲惫感激增,乔莺莺替她顺气:“祖母,别动气,这样不利於你伤口的恢复。”

“哀家如何能不气!”华容昭咬牙道:“哀家费劲一生心血得到的东西就这样毁了,等那两个人回来,一切就付之东流了啊!”

“他们也不一定能从战场上回来。”乔莺莺宽心道:“夷狄人倾巢而出,派了十万大军压境,颜左屈屈两万多人,就算有年听雨的助力,也不可能完全抵挡住的。”

“你还年轻,你不懂。”华容昭道:“颜左手底下那批年家军是年家军最精锐的存在,不然怎么可能挡住夷狄人那么多年,再加上年听雨那批东西的助力,结局很难说。”

乔莺莺失色:“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如果他们不死……”

华容昭手里的亲兵其实很有限,如果她手里的人真有那么多,何至於和夷狄人联手,亲自出兵把人压下来就是。

至於长缨骑,虽然只听从调令,可谁也无法保证,长缨骑的人知道真相后会不会背叛调令,她不愿意如此冒险。

可走到今日这个地步,她别无选择,必须动用长缨骑的力量,将那两人彻底封死在边关。

华容昭屏退屋内的人,只留乔莺莺一人,道:“莺莺你去一趟铅华堂,把佛像的头拿下来取出里面的调令,立即调遣长缨骑出兵夹击颜左,就说颜左因不满年战北的事叛变了。我也会给夷狄人写信,让他们配合出兵,搅乱战场,叫颜左没有开口解释的机会,同时派人趁乱去解决年听雨和蔺阡忍,至於大干最后能不能守住就听天由命吧,毁了也就只能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