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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邢沉把所有的都放进去了,将烤网几乎铺满,漫不经心地问了句:“项法医8号有空吗?”

项骆辞算了下日子,说:“8号不是要上班吗?”

邢沉喝了口水,又问:“那下班以后呢?”

项骆辞将邢沉蠢蠢欲动的邀约看在眼里,突然想起了那天是什么日子。他本想说有空的,但临时又想起来那天晚上要去学校讲课。

最后项骆辞遗憾却不失礼貌地回答:“我那天要去学校上课。”

“项法医也挺忙的。”邢沉心里遗憾,也没有显山露水,不动声色地把这个话题略了过去。

“一会我送你回去吧。”说完,邢沉觉得这话不妥,又补充道:“吃完饭散散步,当消食。”

项骆辞轻轻地摇头,“我一会还得回去整理一些资料。”

这拒绝的意思就很明显了。

邢沉点点头,最终没再说什么。

这几日没到饭点,都是邢沉去他办公室把人请出来,大约是盛情难却,项骆辞没有拒绝。可私下不管邢沉怎么开玩笑,他虽都是一副舍脸陪君子,但依旧界限分明,生怕跟他过分亲近。

邢沉在心里开始自我反省。

他记得五年前的恩情,可项骆辞不记得,对一个陌生人自来熟的示好,他会警惕也是人之常情。

不过邢沉自己也觉得奇怪,每次看到项骆辞,总会忍不住关心他。

五年前在国外看见他时,邢沉就觉得他这人太安静,孤单,还容易遭人欺负。

吃完饭,邢沉还是把项骆辞送回了法医部。

看着项骆辞往回走的背影,邢沉突然喊了一声:“项法医。”

项骆辞回头,“怎么了?”

邢沉摸了根烟出来,捏了捏烟尾,挺不经意地问:“你说这有没有可能是团伙作案?我的意思是,你觉得一个清洁工会有作案嫌疑吗?”

项骆辞微微一愣。

邢沉笑了笑,点燃了烟,匀了一口,往后退了一步,散开烟味,随即道:“没事。回去工作吧。”

“邢队长。”

邢沉微微抬眸:“嗯?”

项骆辞认真地说:“抽烟太多,对身体不好。”

“……”

-

入夜。

喧嚣和热闹渐渐褪去,苍白色的月光安安静静地铺在路上。

一个清洁工拖着一个大袋子,艰难地上了天桥,又从天桥的另一边慢慢地走下去。

这时候街边已经没什么人了。

清洁工进了一条小道,把袋子丢在一边,蹲下去绑紧鞋带。

出於对声音的警惕,清洁工时不时地回头往后看,总觉得刚刚有脚步声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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