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奚宜,也不认识什么嫌疑人。”汤冉儒雅地笑一笑,“警官,如果您还要问一些与我不相关的问题,我想我没必要再待在这了。”
“……”
两人的聊天陷入一种微妙的境界。
邢沉自知在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她和奚宜有什么关系之前,确实不能对她实施任何形式的拘留,她想走没人拦得住。
“队长,”沈照突然推开门,邢沉瞥他一眼,起身走出去。
沈照给邢沉看了一条短信,邢沉看完后挑了挑眉,“消息可靠吗?”
沈照点头,说:“应该可靠。这是那个女画家上厕所时听到酒店的工作人员议论,顺手录了音。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包经理和她们经常约一起,而且……而且只开一间房,关系好不好暂且不说,但他们肯定认识。”
“……”
虽然这是个严肃的场合,但邢沉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这位画家姑娘是有窃听癖吗?到哪都随身携带一个录音笔?”
沈照轻咳,说:“队长,这个女画家告诉我,她猜到你会这么说,所以她让我给你带了一句话——她说她这是在努力地将功补过,希望我们不要追究她之前的窃听行为,和侵犯项法医的肖像权行为。”
邢沉哼了一声,道:“你现在立刻去给黄女士送份早餐当奖励,然后把包经理请进去。等我忙完去挨个‘宠幸’。”
“请进去?怎么请?”
邢沉微一挑眉,道:“那位女画家不是会揣摩心思吗?让她想办法去。若这事成了,我亲自给她申请一份戴罪立功的表彰。”
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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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沉吩咐完,手摸上办公室的门把,身体突然一顿,迅速一转身——不知站在那多久了的宋克南反应极快地躲开,但这根本逃不过邢沉的法眼。邢沉眼神锁定他,招了招手,宋克南只得规规矩矩地走过去:“队长。”
邢沉勾住宋克南的肩膀,胡言乱语张口就来:“我们已经掌握到相关证据证明汤冉和奚宜有关,她极有可能是缘吧里的一员……你是经常去她的书店买书吧?哎点头就行了。你先进去稳住她,不管你跟她聊读书观感,还是人生理想人生哲学,都行,她要是不想在会议室待着就送去审讯室。但有一点——不能跟她提任何有关项法医的事情,她提你就避开……你愣什么愣,听到没有?!”
宋克南跟个书呆子似的,“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她和项法医……”
“胡思乱想些什么?”邢沉在他脑袋上轻轻呼了一掌,走之前不忘叮嘱,“要是没话聊你就给她拿本书看,别到时候傻乎乎的反而被人家套了话。”
宋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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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邢沉带领的刑一队里边的男人,除了嘴巴利索的徐智会说点人话,沈照直男一个,一经调戏语言中枢就短路;宋克南就更拿不出手,他眼里除了钱和大道理完全不懂风花雪月——是以当宋克南察觉到汤冉并不想和他聊大道理的时候,他压根找不出第二种招待她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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