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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怡乐第一个站了起来,“花姐,我今晚有一个客先走了。放心吧,是熟人。”

花姐挥了挥手,吸了口烟,又说:“对了,别忘了定期去做体检,想要快活,也得有命享受。”

“是花姐。”

“知道了。花姐,走了。”

包房里歌声再次响起,各处的警戒解除。

汤冉懒洋洋地靠着沙发休息,领口的红宝石项链依旧分外耀眼,像长在傈僳里的向日葵,纯澈干净、傲然独立,把每一张脸都扫描得一清二楚。

酒吧外,方崇明针对汤冉拍摄出来的模糊视频进行解析,很快还原出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他把照片打包,分散发给各负责小组,让他们进行跟踪抓捕。

“这群人纪律还挺严明。”

“能不严明吗?人家都是一万起步地玩儿,还分等级分格调,咱这一个月才赚多少钱?”

“酸了酸了,我要是个女人的话——”

沈照上去给徐智来了一脚,“和队长连着麦呢!”

“……”徐智无缝隙地改口说,“我要是个女人的话,一定自尊自爱,当一个专车司机。”

方崇明轻飘飘地呵了一声,“别要是了,你就注定孤独终老。”

监听那头的邢沉:“……”

邢沉说:“盯准黄色衣服的女人,她和花姐的关系应该不错,等她上活儿的时候再动手,记着,要名正言顺,该有的戏得做足了。其他的小鱼小虾先不用动,以免打草惊蛇。”

沈照问:“队长,那花姐呢?”

“先派人盯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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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邢沉挂了电话,把手机打了个一百八十度转麻溜地塞进胸前口袋里。然后拿起刚刚放在烟灰缸上的烟点了点,放进嘴里吸了一口,再慢慢地吐出来。

这烟雾飘啊飘,跟吃了邢沉肚子里的蛔虫似的,尽往对面黄珂的脸上散开——黄珂此时知道什么叫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人家明摆着就是来报复自己的。

“警官,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

“嘘。”邢沉竖起食指在嘴边一放,然后交换发麻的脚继续跷着二郎腿。

黄珂咽了口唾沫,道:“警官,你这样让人怪害怕的,还有这大晚上的不开灯,我们孤男寡女的不太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