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克南强忍着眼睛的酸涩感,说:“你先睡会,后半夜再换我。”
“不用,我年轻,可以熬。您先睡。”
宋克南幽幽地说:“睡你的!”
孙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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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巷子深处走,就越安静,很偶尔才传来几声犬吠。
项骆辞熟稔地穿过弯弯绕绕的小巷,找到了昌弘化的住处。
因为这边没有路灯,当所有房屋都闭门关灯之后,整一片都陷入了沉沉的黑暗里,只能借着稀薄的月光,勉强看得清路。
项骆辞从厕墙翻进院子,身子轻盈利落。
院子里堆着纸箱,几只老鼠在里边钻进钻出。
“……”
项骆辞捏了捏口罩,轻声走向窗边。
他从后腰摸出一把刀,眼神透出一丝冷漠和狠厉,正要推窗瞧瞧里面的动静,突然“啪”的一声,一个石头丢了进来,直接砸中屋子的铁门。
项骆辞脸色一变,迅速地侧了侧身子,躲进纸箱旁边。
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房间里的人竟然没有一丝反应。
不对劲。
对方跑了,项骆辞心里冒出这个想法。
但刚刚提醒他的那个人,又是谁?
正想着,项骆辞手机震了震。
他点开短信:【别忘了你回来是为了什么。】
项骆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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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邢沉睡到自然醒,醒来发现闹锺响了三遍竟然都没能把他叫醒。
“我怎么睡得这么死?”邢沉关掉闹锺,揉了揉太阳穴。
最近他怎么这么容易疲惫?昨日要不是他中午喝了点咖啡提神,在和陈春花聊天的时候都能睡着了。
莫不是那位医生开的这药的后遗症太大?
邢沉也来不及想太多,再纠结下去他上班就得冲到了,他拖着一身邋遢去刷牙、洗脸,不到十分锺就把自己收拾成一个帅气的小伙子,然后迅速穿鞋出门——心想若能在门口碰到项骆辞,还能顺路捎他一程!
邢沉心里乐滋滋地想着,在楼梯口他花了两秒的时间考虑是上去敲项骆辞的门还是在下面开着车等——前者动机太明显,他还是矜持一点比较好。
但这个矜持的结果是……
邢沉被无声地放了鸽子,心不在焉地上班连早餐都忘了买,紧赶慢赶堪堪是踩着点进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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