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骆辞目光在他的笑容上定了两秒,之后微微垂下脸,不自然地提了一下眼镜,“那我就不打扰……”
“项法医一会有事吗?”邢沉打断了他。
这个问法似乎有点熟悉。
项骆辞想了想,犹豫的语气:“应该没有。”
“没有正好,一会陪我去个地方吧。”
邢沉的嘴巴吃得鼓鼓的,眼角还挂着一丝丝的笑意,乌黑的眼眸透着微光似的。他甚至贴心地给他准备了一本书打发时间,让项骆辞根本无法拒绝。
邢沉三下五除二地解决完午饭,拿起饭盒去洗,在项骆辞拒绝之前用手肘把他按在椅子上,“我只是手臂抆伤,手脚没事。洗个碗筷不成问题,项法医别把我当病人来伺候了,那多不好意思。你继续看书,我去去就来。”
说完直接就跑了。
项骆辞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看手里被他翻了几页却完全没有看进去一个字的书,最后把它合上,放回原位。忽然,他在邢沉的文件夹上看到了一张照片,呼吸轻轻紧促起来——那是用手机打印出来的照片,照片上拍摄的是奚宜脖子上的伤口特写。
他就这么夹在书里递给他了?
“项法医?”
邢沉突然出现在后面,让项骆辞轻轻地吓了一跳,他呆呆地看他一眼,冲钝地哦的一声,提了提眼镜,手在那本书上摸了摸,紧张之下只能找到一个勉强的借口,“这本书不错。”
邢沉从善如流地说:“没事,项法医可以常来,我这很多书呢。”
项骆辞拿不定邢沉是不是在试探他,只好顺从地点了点头。
“我这个人争分夺秒惯了,做什么都是风风火火的,项法医别见怪。”邢沉把饭盒装好放在一边,旁边杵着另一个一模一样的饭盒,他大有继续收集的意思,走的时候没有带上它们,只拿了车钥匙,对项法医挥了挥手,“走吧。”
项骆辞:“……”
刚刚就不该答应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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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排走出警局大门。
邢沉突然开了句玩笑话,“项法医,你不觉得我们很投缘吗?”
项骆辞:“……?”
邢沉的手搭上项骆辞的肩膀,项骆辞的身体立刻变得僵硬起来,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邢沉说:“你是法医我是刑警,你是医草我是警草,你住楼上我住楼下,看看,多奇妙的缘分?其实我这个人不是自来熟,但是不知为什么,看到你就感觉到莫名的亲切,仿佛认识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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