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沉一看,很是意外,“他也是苇河县的?”
前台点头,“是的警官,警官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邢沉摇了摇头,把纸条塞进兜里,跟她说了句谢谢,便和项骆辞一起离开了阿兰朵酒店。
这一路项骆辞看起来颇有些心不在焉,邢沉细心地给他递了瓶水,“项法医,你没事吧。”
“嗯?”
项骆辞轻摇头,插在兜里的手握紧振动的手机,面不改色地问:“你怀疑包经理也参与了这个案子?”
“不至於,他顶多是知情不报。”邢沉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水,说:“但我怀疑汤冉。她和奚宜关系肯定不一般,单凭奚宜,算计不了昌弘化。”
项骆辞微微一愣,有些茫然地道:“汤冉……就上次被歹徒追杀的女孩?那你怎么不去找她,反而……”
“这个姑娘藏得深,没有足够的证据之前我未必能从她嘴里套出什么话来。你看那天花姐就被她耍得团团转。”邢沉不动声色地收回观察项骆辞的视线,继续道:“汤冉和死者的关系存在疑点,昌弘化大晚上的来报复她这一点她到现在都还没解释得通,我总觉得她在瞒着什么。但现在包元正的行为更让我觉得怪异,我以为他顶多是出去躲几天……”
所以他才没有立刻让人来盯梢。
谁知道反而把人放跑了。
“你说那天晚上追杀她的是昌弘化?”项骆辞打断他,表情有几分诧异。
邢沉点了点头,握住瓶身的手蓦然一顿,问:“项法医觉得他不是昌弘化?”
项骆辞立刻就听出了邢沉的怀疑,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看不清。就是感觉……不太对。”
“哦?”邢沉将瓶盖拧紧,“愿闻其详。”
“……”
项骆辞抿了抿嘴,道:“逻辑不对。我记得汤冉那天说不认识那个人——这也可能是因为他把自己遮得太严实了。但不管怎样,起码说明他们之前是不认识或者不常联系的,那他怎么知道汤冉工作的地方?”
“也许他本来就知道那个地方?”
项骆辞沉吟片刻,“太巧了。”
邢沉哦了一声,突然道:“对了,那日你和他交手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他右手指的食指有问题?”
项骆辞看着他,平静的眼眸回应得坦坦荡荡,“当时情况紧急,没有太注意。”
邢沉一直等着项骆辞继续解释,可是没有。
这对邢沉而言不失望是假的,他曾经想过项骆辞和自己一样,也许是因为大意忽略了这个细节。
但是今天他碰到那日去现场拍照的警员,在问及死者的伤口为何不做全面拍照留底的时候,他坚信自己拍到了,但是屍检报告后面并没有那张照片!
项骆辞他……到底在隐瞒什么?
理智告诉邢沉,他现在就应该将屍检报告这事跟项骆辞摊牌,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地忍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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