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刚刚揍得可能有点少了。”邢沉那样子仿佛真想继续把昌弘化关起来打一顿,看得项骆辞一阵无可奈何,“那汤冉这个案子……”
提到正事,邢沉这才反应过来此时还不是沉迷风花雪月的时候,他站起来,顺其自然地握了握项骆辞的手,“今天谢谢项法医了,我还有事,改日请你吃饭。”
说完风尘仆仆地就跑了。
项骆辞站在那看着邢沉的背影越走越远,那画面像极了十几年前——漫长的黑夜里,那个十几岁的少年站在昏暗的路灯下,从白天等到黑夜,最后无获而归,被父母一同拉回家……
项骆辞轻轻地叹了口气,在心里说:不值得的,邢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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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沉走进观察室,监听的警察向他汇报昌弘化的基本情况:“邢队,昌弘化对杀死奚宜的事情供认不讳,但他说汤冉不是他杀的。据他刚刚的说辞,他是为了躲避那个凶手才来投案自首的。”
“奚宜的作案交代了吗?”
“交代了,那天晚上昌弘化是从后门进入酒店的,他走楼梯上楼,完全避开了监控。早上六点多,他作案之后,从房间离开,又原路返回,趁着值班的时间巧合,推着垃圾车坐电梯上楼,故意走到案发现场,以此撇开自己的作案嫌疑,这和邢队你之前的猜想几乎如出一辙。”
审讯室里,昌弘化两手交握放在桌面,动作防备而又拘谨——他是个极其自卑的男人,邢沉心里想。
但这和记忆中的那个男人差得太远了,印象中那个人虽然不面善,但他的举止十分从容,从容得让人害怕。
昌弘化说:“我那天真不是故意的,是那个女人故意刺激我,我说了我没有强过她姐姐,是她一直在冤枉我,后来我很生气,不小心就用力过度……你们相信我,我在牢里待了这么多年,我对自由的渴望,对生命是抱有十分的敬畏的。至於昨天那个女人的死,我真的是冤枉的!”
徐智极其冷漠地说:“口说无凭,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说故事?而且昨天你确实在那间房间里待了很久。”
昌弘化有些激动起来,“我当时真的被打晕了,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邢沉拿起对讲机,“问他那天为什么回去找黄珂。”
“你从酒店离开后又回去过一次,你找黄珂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找她报复的?”
“不、不是!”
“不是?那就是去找汤冉了?”
昌弘化拉耸着脑袋,说:“我就是想去毁灭证据的,我听到你们说她录了音,我知道你们警察很厉害,怕被你们查出来……我以为过了这么久你们已经忘了她,谁知道……”
邢沉又道:“问他是谁介绍他进的缘吧组织。”
徐智转述:“我看缘吧的用户门槛很高啊,连进去都需要人介绍,你的介绍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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