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个瓶子里的东西化验出来了吗?”邢沉问。
项骆辞说:“嗯。是毒品,应该是最新研究出来的品种。我回国之前曾碰到过一个案子。有一对男女去开房,其中一个人服用了这种毒品助兴,但因为服用太多导致兴奋致死。检测的时候发现两人血液上都有毒品成分,后来经过实验确定这种毒品具有性传播的功能,而且很难戒。”
邢沉:“……”
邢沉的俊眉微微拧着,似乎在很认真地思考什么问题,且欲言又止。项骆辞十分通情达理地笑了笑,说:“你想问什么便问吧。”
“哎,”邢沉嘿地一声笑,“我就是有点奇怪,项法医在国外待得不好吗?怎么会突然想着回国发展?”
项骆辞轻轻一怔,那表情大概在说:我们刚刚不是在聊案子吗?怎么绕到我的私人生活上面来了?
“我、我就是……”
“开个玩笑,咱都是祖国的人,这么好的人才怎么能便宜他国不是?”邢沉十分擅长自娱自乐,点到为止的能力也令人叹为观止,比如他现在可以毫无缝隙地接入到下一个案子的环节:“瓶子上面的26有什么意思吗?会不会和药品成分有关?”
项骆辞摇头,“应该没什么关系。我见过这种瓶子,上面没有这个数字。”
邢沉嗯了一声,“那这应该和购买双方的人有关了……”
“对了,”邢沉似是又想起来什么重要的事情,在项骆辞抬头认真看过来的时候,嘴瓢似的问:“项法医觉得汤冉这个人怎么样?”
“…………”
项骆辞无言了半秒,心里反倒松了口气,说:“我们很多年不接触了,不好做评价。但是以前,她是个很善良的女孩,她会照顾流浪狗、流浪猫,朋友生病了会贴心照顾,朋友受欺负了她也会挺身而出……抱歉,我是不是说太多了。”
“没有,”邢沉微微抿着嘴,“就是没想到项法医以前这么了解她。你们以前经常在一起?”
项骆辞把眼镜取下,用衣服抆了抆,重新戴上,这才说道:“以前她经常来我家蹭饭。”
邢沉点点头,半开玩笑地说:“能吃到项法医做的饭,真是三生有幸啊。”
项骆辞不知道如何回应,便温润地笑了笑。
“那天给你打电话的陌生号码我帮你查了,就是宾馆的座机。那种情况下她给你打电话,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吧。”邢沉若无其事地道。
项骆辞轻轻地握了握拳,嘴角僵硬地抿了一下,说:“也许吧……”
如果他接了那个电话,也许……
邢沉刚只顾着套话,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提了什么混帐事,忙转移话题,“我吃饱了,今天的碗筷我来收拾吧。”
项骆辞这次没拒绝。
邢沉起身收拾碗筷,项骆辞的表情慢慢地淡了下去,他盯着邢沉背影,那双眼睛似乎在克制着某种情绪,似无奈、失落,还有淡淡的自嘲,以及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