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饶是再没心没肺,邢沉也忍不住吐槽了,“你们那个村子……”
包元正笑了笑,眼底尽是讥诮,“村里人思想封建,重男轻女现象十分严重,像这种包办婚宴很常见。至於那些违法的勾当,天天有人举报,但是没人真正地去管过,连村长都……反正有点水墨的都已经跑出来了。不过像奚宜的父母确实是个另类,这种黑心的人就不该活在这世上的……”
邢沉沉默地呼了口气,此时实在是无语到语言神经中枢打岔——因为那些落后的封建的迂腐的思想,毁掉了两个向往光明的花季少女。
他想起陈春花那日带走女儿屍体时完全不掉一滴眼泪,甚至还埋怨地指责她不检点,后悔生了这个女儿尔尔,无情冷漠到令人发指。
“奚宜的母亲,是你们联系让她过来的吗?”邢沉又问。
包元正的眼底闪过一丝讽刺,“生前奚宜就摆脱不了那个家,我们怎么可能在她死后又回到那个地方?那个家对奚宜根本不管不顾,就算打了电话通知他们也不会来的。”
邢沉点头,说:“确实。汤冉有其他什么仇人吗?”
包元正愣了一下,脸色有些纠结,“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奚宜这件事之后,我听到她说过,她没有按照那个人的要求来,那个人肯定不会放过她。后来她就断了跟我的联系,让我不要贸然去找她。”
邢沉轻轻地眯起眼睛,“那个人?是缘吧里的人吗?”
包元正摇头,“我不知道。我就算问了她也不会说的……”
邢沉沉默须臾,又问:“汤冉和昌弘化之间有什么恩怨?”
包元正擤了一把鼻涕,摇头,说:“我只知道当初昌弘化差点就收养了她,但是后来为什么没有收养,她一直没说。我没敢问,但她很痛恨昌弘化,这次要不是奚宜硬要亲自报仇,她那天是想亲自去的。”
邢沉抓住了重点,“亲自上?她想做什么?”
包元正的语气顿了一下,刚要把话咽下去,但想到小冉已经没了,隐瞒那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便说道,“她想给昌弘化注射毒品,让他的后半辈子活在痛苦和折磨之中。说实在的,如果我早知道昌明杰就是昌弘化,我早该宰了这孙子!可他太能装了,脸上贴了假皮,五十多岁的人搞得跟六七十岁似的,我盯着照片半天都没认出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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