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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音,他抬起了头,唇角微微弯了一下,“早,邢队。”

邢沉冲钝地回了句“早”,然后拚命地回忆昨天他有没有对项骆辞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邢沉有一个毛病,虽然酒量好,几瓶酒喝完都能意识清醒地离场,但时间久了神经就会受酒精熏陶而麻痹,导致第二天会出现记忆断层的情况。

项骆辞见状,有些无奈地从兜里掏出车钥匙,并非常贴心地解释道:“昨天我送你回来的,但车钥匙忘记给你了。”

邢沉摸了摸后脑杓,瞟了钥匙一眼,接过来,又偷偷睨了项骆辞一眼,“我昨天——”

“下次别喝这么多了。”项骆辞极轻地笑了一下。

“唔……”邢沉见他没有任何疏离自己的意思,这才彻底地放心,说:“这种酒局其实我不常去的,这次是沈局故意拉我去挡酒,想套我女朋……咳,他就是我妈派来的尾巴,还好我机智。”

项骆辞突然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你昨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

“那个啊,真是不小心按错了,我本来想叫徐智那混蛋来接我,不小心按错了!”邢沉反应极快地解释。

项骆辞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反正也没有再继续深究了。

邢沉大概是紧张过了头,所以才没有发现眼镜下项骆辞眼神里的笑意比平时淡了许多,甚至比平时还要客套,开车去上班的这一路项骆辞还有意无意地留意周围的车流情况。

还未到公安局,邢沉接到沈照的一个电话,似是出了什么事,他把车停在路边,听那边说了一会,眉头慢慢地皱起来。

项骆辞知道他有事,抬手示意就在这边下车,然后拿起公文包,解开安全带去推门。然邢沉突然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腕,他回头,听到邢沉严肃地说道:“发生了命案,可能麻烦项法医跟我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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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发地点在一间高档的淮海公寓,死者孙迪青,是个艺人,被发现的时候死在了自己家里。

报案的是死者的助理杨振兴,早上他过来接孙迪青去摄影棚拍片,在门外叫了几声没人回应,便推门走了进去,结果就看到这个面色苍白的死者安详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杨振兴慌乱之下打了120,但医生赶来之后,孙迪青已经没气了,杨振兴愣了半晌,这才战战兢兢地又打了110。

死者身上就裹了一件浴巾,彼时正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卧室里开着空调,温度偏低,女人的身体冷冰冰的,似在沉睡——若在嘴唇上加一层薄雪,她都当得上一个冰柜美人了。

“屋里没有发现任何药物,初步判断应没有服药。她身上有被种草的痕迹,昨天可能跟人发生过性关系。我问过门口的守卫了,守卫说她昨天十点才回来的,回来的时候是一个人,当时心情还不错,状态很正常。”徐智简明说明情况。

“我初步查了电梯的监控,确实只有她一个人回来的,这一层就住着她一个人,她回来后的这段时间没有人来过这一层。不过楼梯就不好说了,楼梯监控断层的,而且这二十多楼呢,应该不会有人跑楼梯上来作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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