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良平和刘素也得继续查,现阶段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问题,就将时间往前推,我不信有人无缘无故地费心思陷害一个无辜的人。还有孙迪青的案子,别以为从她那缴获了毒品被沈局表扬几句就嘚瑟了,你们还忽略了一个人——那个给她提供毒品的莫先生。”
“另外,孙迪青的死到底是自己吸毒引发的心脏病猝死,还是有人提前在毒品上做了手脚,这个问题还是待定的。关於封博文……我相信他没胆子碰毒品,但如果那天最后见孙迪青的人是他,他也许会知道什么,她跟孙迪青好了这么多年,我不信他屁都不知道。还有,关尼那个报案是不是撤了?有说明理由吗?没有?继续查,这个节骨眼上这些人任何一个变化的举动都给我盯死了。”
“是!”
会后,邢沉将沈照和孙铭叫进了办公室,三个人聊了十来分锺,邢沉交代完事情就让他们赶紧走,然后拿着手机和车钥匙风风火火地去了沈从良办公室。
徐智啧啧几声,道:“我说队长怎么沉得住气呢,敢情是后知后觉啊。”他转着椅子碰了沈照一下,“队长跟你们说啥了?”
沈照头也不抬,“队长要是想告诉你,犯得着私下找我们关起门来说?”
徐智吃了瘪,又去问孙铭,孙铭老老实实地回答:“队长给我提前转正了。”
待了三个月都没转正的申子欣应激性地抬起头,下一秒又抿着嘴低头继续干活了,徐智自觉挖了个不声不响的雷,默默地缩回了自己位置去。
邢沉花最快时间交代完所有事,找了个借口就急忙忙地走人。
可等插上车钥匙,邢沉又纠结了——是直接找项骆辞呢,还是先打个电话探探口风?
事实证明邢沉的运气并不怎么好,他纠结了十分锺选择了后者,结果对方显示手机关机。
因为职位特殊,一般他们都不敢随便让手机关机。
项骆辞这么敬业的一个人那就更不可能!这里面的原因邢沉用脚趾都能想明白——他是在躲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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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项骆辞刚从城阳储物处出来,脸色实在谈不上怎么好。
等走到公交车前,他拿起手机一看,才发现自己刚刚抓得太用力,不小心把手机关机了。他坐在公交站的椅子上,重新开机,手机界面很快地弹出一串未接电话。
都是来自邢沉的。
项骆辞盯着那个名字出了神,一种无奈的苍凉感爬满了心头。
很快他就后悔开机了,因为邢沉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
这时候该说什么呢,项骆辞心里忐忑起来,但这个电话不能不接,那个人连续打了这么多,现在要是挂断意思就太明显了,所以项骆辞不假思索地就划开了接听——等听到那边的声音之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项骆辞,你在哪?”
项骆辞默了几秒,说:“我有点不舒服,去了医院……”
“哪家医院?”邢沉这会已经顾不得之前跟他闹的那点小别扭了,听到项骆辞的声音有些沙哑,他立马发动吉普车,“算了,你给我发一下定位,我现在开车过去。”
“不用……”项骆辞缓了缓语气,说:“真不用,我买了药,已经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