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智便说不出话来了。

“你不希望把你偶像牵扯进来我们理解，队长也理解，所以他才瞒着你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们。”沈照的语气慢慢地淡了下去，“队长这个人表面看起来不着调，其实心思比谁都细腻，你可以不理解队长的决定，但你不应该质疑他。队长办案的直觉什么时候出过问题？就算出了问题，他也从来都是一个人担。还以前我们惹了事，办不成的案子，不管大小，沈局都叫我们写点检讨了事了，但私底下队长陪领导陪酒解释，自己扛着军令状的时候，你们谁听他说过一句怨言？”

徐智看向窗外，小声地说：“我刚刚只是气话，又不是真的……”

“你要是敢来真的，我刚刚还不会让你上这个车。”沈照哼了声，“让你跟过来就是想给你提前打个预防针。队长最近心情不好，别看他忙起来好像跟没事人似的，晚上他窝办公室，一个人抽烟喝闷酒，早上还得比你们早起收拾办公室……”

沈照突然说得心里有点难受，“我很久没见过他这样颓废过了……可是他不想我们看到，我们就只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老徐，我们几个里面，你是最会说话的，说起道理也是一大堆，队长不是烦你，只是很多道理我们都懂，但真正碰上了，又有多少人是理智的？”

徐智抹了把脸，“别说了，这个案子我发表任何意见。还有，队长这样只是因为失恋，你别说得多了不起似的，等我找个办法给他开导开导……不对，我得给他塞个姑娘，这样他就没心思想其他了。女人不行，男人也行……”

沈照：“……我劝你最好还是闭嘴。”

他拿出手机看了眼，再看看对面——申子欣正在幼儿园门口和一个妇女在聊着天。

第64章

那个女人是关尼家保姆，正在幼儿园门口等孩子放学，看那样子申子欣应该跟她搭得很熟。

注意到沈照发的消息，申子欣抬头往对面看了看，找了个理由悄悄地走了过去，“副队？你怎么开着警车过来了？不是说暗访吗？”

徐智没说话，沈照略颔首，“小申，你打听到什么了吗？”

申子欣说：“保姆的嘴挺严的，对家里的事闭口不提，应该是被特别嘱咐过了。不过刚刚我还是打听到了一个有用的线索。”

她拿出手机，放出一段录音，里面是一个申子欣和一个女孩子的对话：

“嘟嘟，那平时爸爸妈妈的关系怎么样呀？”

“他们，他们经常吵架……”

“经常吵架呀？为什么会吵架呀？”

“我不喜欢爸爸，爸爸经常骂妈妈，坏坏的，还打人……”

申子欣按下暂停，愤愤地道：“封博文真不是个东西，自己出轨就算了，还打女人！”

“这样看来，关尼为他作证也许是被逼的。”沈照瞥向徐智，徐智把头转向窗外，更加不想说话了。

申子欣又说：“还有一点，幼儿园老师说嘟嘟正在办转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