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邢沉订了单间病房,这样就不会有人进进出出打扰他休息,而且……就算此时他做点什么,也不会有人看到。
但他能做什么呢,项骆辞自嘲地垂下眼眸,他一直奢求的,不过是能跟邢沉拉近距离,哪怕这样看着他睡上一宿,对他而言都如获至宝。
项骆辞站起来检查点滴正不正常,又帮邢沉盖好被子,把他未来得及脱的鞋袜也脱下来,似乎还是觉得不够,於是他去超市买了点生活用品,用温水给邢沉抆了抆外面的皮肤和脚踝。
睡着的邢沉十分老实,一点警惕心也没有,项骆辞抆他的锁骨的时候才动了动,吓得项骆辞立马后退几步,结果邢沉只是挠了个痒痒,又熟睡过去了。
“……”
项骆辞轻轻地松了口气,嘴角抿起一丝丝无奈,而后,他几乎是十分小心翼翼地靠过去,轻轻地伸手理了理邢沉的碎发,冰凉的拇指在他的胡渣边轻轻掠过。
他不过是偷偷地摸了邢沉一下而已,竟已经叫他心脏狂跳,而后,他几乎是鬼使神差地俯下身,先是听听邢沉的呼吸正不正常,最后迅速地、蜻蜓点水般地在邢沉的嘴唇上亲了下去。
邢沉:“…………?…………!…………!!!”
项骆辞大概永远想不到邢沉装逼的时候定性有多强,比如被他亲的时候可以心如止水如同躺屍。
当因为偷亲把自己激动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最后连看都不敢看邢沉的项骆辞仓皇而逃之后,邢沉就这么毫无预兆地睁开了眼睛。
邢沉愣成了一个植物人。
他亲我了?
亲我的嘴了。
过去的整整三秒里,邢沉淡如止水。
三秒后,邢沉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卧槽,没做梦。
然后,他又愣住。
项骆辞确实亲我了。
他亲的是我的嘴。
心脏开始动如奔腾,邢沉觉得自己此时就站在云端,脚下腾云驾雾,浑身的血液就跟翻跟斗一样沸腾。
所以……项骆辞根本就不介意他的追求,甚至是喜欢自己的。
邢沉觉得自己快疯了,最让他难受的是,他还不能动,不能发泄内心的狂喜,因为他知道项骆辞就站在门口,估计是在缓解害羞,等等——
哎你就偷偷亲了我一下,算起来两秒都不到,就让你害羞得没脸见我了,那以后还怎么整?
脸皮太薄可不行,好歹你多亲几秒,我继续躺屍,躺到明天,行不行?
这一夜注定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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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骆辞照顾了邢沉一晚上,忙着给他换点滴,五六点的时候点滴才挂完,之后他又去下面排队买早餐,早上七点不到,项骆辞就把邢沉早上醒来要用的东西全部都备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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