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沉掐了掐眉心,神色疲惫。
徐智抿了抿嘴,说:“队长,我觉得这火锅店的案子和孙迪青的命案也不是非要并案一起破,这两个案子都上了热搜,媒体追得死死的,说句不好听的,万一后面查出来两个案子没联系岂不是……我的意思是,先把火锅店的调查结果公布出来,也好让我们喘口气,不然外面不知道的还天天说我们不作为,局长压力也很大。”
“老徐,”邢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不去做沈局的干儿子可惜了。”
徐智立马奋起,“队长,我是看你因为案子的事把自己的身体压垮了才这么说的!你别对我人身攻击啊……”
“怎么,当我的干儿子还委屈你了?”沈从良突然推门而入。
徐智:“……”
邢沉:“……”
徐智立马笑逐颜开,“沈局,您说笑呢,能当您的干儿子那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我怕我福薄镇不住!当然,要是您——”
沈从良指了指门口,“行了没你什么事了,忙去吧。”
徐智立马点头哈腰,一溜烟地跑了。
房间里就剩沈从良和邢沉两人大眼瞪小眼。
沈从良这严肃得跟他爹似的样子,让邢沉一阵脑瓜子疼,他捂了一下脸,率先开口,“我反省。我不该胃口不好吃不下饭,也不该拿酒当安眠药助眠,我保证以后好好吃饭,工作重要身体更重要!”
沈从良冷冷地哼了一声,“现在知道反省,晚了。”
邢沉脸上的那点嬉笑立马消失无影,“你不会跟我家母夜叉说了吧?”
沈从良挑眉,“你觉得呢。”
“……”
邢沉反应过来,第一时间竟不是烦着如何应付他家那位唯恐天下不乱的郑女士,而是——“除了这个你还说什么了?”
沈从良继续跟他大眼瞪小眼,邢沉干脆站起来——这种居高临下太没气势了。他一点都不掩盖自己的着急,直言不讳,“我这么多年就遇上这么一个喜欢的,要是被你破坏了,我让郑女士绝孙,让她天天在你耳边表演大喇叭!”
沈从良慢条斯理地坐下来,淡淡地道:“我怎么听说人家最近在躲你?”
邢沉也坐下,说:“我昨天胃痛是他送我过来的。”
语气颇为得意。
沈从良:“……”
沈从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好点了吗?”
“死不了。”
“死不了那就好。”於是沈从良慢悠悠地抛个雷下来,“项骆辞已经在申请退宿舍了。”
“……”
邢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什么叫退了宿舍?他要被调走了?调去哪?不过这也不是问题,他调去哪,我就去哪。”
沈从良终於被他气出火来,恨不得把桌子上的水照着他的脸泼下去,“只是换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