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不能给你,对方要求不想跟这里再有联系,抱歉。”
“……”
就在这时,邢沉看到昌弘化被警察带走,邢沉怒的两眼发红,飞一样地跑过去,挥着拳头揍他,“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混蛋,我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我就不行邢!”
“哎!邢沉,你这臭小子,快给我住手!”
后来邢沉摔了一跤,磕到了脑袋,流了很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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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突然推门走出,“病人已经陷入了极度昏迷,请问家属来了吗?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手术室前的走廊上,徐智在着急地联系邢沉父母,护士拿着病危手术单等得冷汗津津,就在这时,有个人抢过单子,快速地签了字,“求你,一定要救救他……”
护士看着他:“你是——”
项骆辞说:“我是他家属。”
护士没再说什么,急匆匆地掉头进了手术室。
接听电话的徐智回头看到这一幕,也没说什么,手捂着手机,走远了些,和郑女士说一下这边的情况。
项骆辞整个人都是软的,他坐在椅子上,手在微微地颤抖着,眼睛发红,像在极力控制着什么情绪,脸色也极度苍白——如果他换上病衣,徐智觉得他会像一个重症患者。
“项法医……”
徐智走过来,看到他这个样子既欣慰又难受——起码现在可以确定项法医是很关心邢沉的,甚至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关心。
但是这次邢沉伤得太重了,万一……
徐智不敢往下想,一想就控制不住哽咽,良久,他才说:“队长会没事的。”
“谁开的枪?”项骆辞语气很淡地问。
“没抓到。”徐智摇头,握紧拳头,突然想到什么,他不确定地说:“队长晕倒之前好像说过一句话。”
项骆辞抬头。
徐智在旁边坐下,抓着头发想了好一阵,才想起来,“队长好像说,是雷罪回来了……我不确定是不是,但隐隐约约听到了雷罪这个名字。”
项骆辞的眼神迅速地沉了下去。
他不能让徐智发现自己的异样,但此时控制不住内心的狂躁,所以他只好闭上眼睛,用指甲紧紧地掐进自己的掌心里,以至缓冲自己压抑多年的暴戾情绪。
“当时的情况太危险了,要不是有一辆救护车恰巧经过,队长当时的情形……”徐智的声音控制不住地发颤,“都怪我,我怎么就没发现那个歹徒身上带枪呢!都怪我!”
他用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直到旁边的人抓住他的手,说:“邢沉是一个心疼下属的人,你别这么对自己。”
徐智越发哽咽。
项骆辞松了手,看起来没有什么情绪,他只是淡淡地盯着手术室,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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