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骆辞拉了把椅子在他旁边坐下,邢沉的目光又往他那只手瞥了眼。
项骆辞在心里叹了口气,右手轻轻地握了一下左手的手腕。
邢沉立刻注意到,“你手怎么了?”
项骆辞摇头,“没事。”
“给我看看。”
邢沉坚持掀开项骆辞的手,发现他的手腕上一大片抆伤,顿时急了,“你这伤是什么时候弄的?怎么也不知道处理一下!”
“没事,我就是今天走路的时候被车刮了一下……”
“什么叫刮了一下!哦,难怪你半夜偷偷摸摸地回自己家,你就是怕我知道是吧?你让我爱惜自己的身体,对自己却这么不当回事!我真是——”
邢沉急得差点抽气。
项骆辞忙摁住他的手,说:“我处理过了!刚刚处理过的,你要是不放心,我再去处理一下。”
邢沉点头,“最好找个东西包扎一下。你一个人不行,还是我帮你吧。”
最后项骆辞碍於邢沉的坚持,让他包扎伤口,虽然样子并不怎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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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邢沉霸占了项骆辞的卧室,项骆辞的客房是空的,所以他没有其他地方可去,最后只好从了这货的意思,一起睡。
邢沉很聪明,得了便宜不敢卖乖,深谙循序渐进的道理,所以当晚两人都躺得十分规矩。
次日邢沉醒来,项骆辞已经先起了,并且做好了早餐。
被人这么贴心照顾着,邢沉恍然有种提前进入退休的老年生活般,惬意,舒服。
“阿辞,你要是喜欢这里,以后我搬过来吧。”邢沉喝了口粥,很深明大义地说:“我知道,你住那边的房子觉得不好意思,毕竟我还没娶你进门,也还没正式给家里介绍,要是被咱爸妈撞见确实不太好。但我没关系,我脸皮厚,当然,你要是想把我介绍你——我岳父岳母,我随时都可以的。”
“……”
项骆辞似是考虑了片刻,说:“你先吃饭。”
“哦,我当你答应了。”邢沉大口喝粥,含糊不清地说:“一会我回去收拾衣服。”
“……”
就这样,邢沉死皮赖脸地在项骆辞家里住下了。
以至於操心儿子身心健康的郑女士和邢同志接连两次扑空,以为邢沉出什么事又住进了医院,到了医院也没找到人,打邢沉的电话又打不通,最后从沈从良那边找到项骆辞的手机号码,才找到邢沉。
彼时邢沉正在偌大的院子里晒太阳,听到郑女士和邢同志要来,立马截和项骆辞的手机,把项骆辞支开,而后低声地道:“妈,你儿子现在很好,不用看。医生说我要静养,静养的意思就是不需要人打扰!”
“臭小子,我是你老妈!”
“我知道——”
“老邢你看看,这要色不要娘的东西,我可是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就生出了个这么混帐东西!现在孙子我也抱不了了,他还现在就嫌弃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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