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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那样的情况下,邢沉根本没有心思想得太深入。

但这几日沉静下来,他才发现端倪:那个人太年轻了。雷罪尚比自己要长一岁,那个人起码要比自己小个几岁。

邢沉突然苦大仇深地得出一个离谱的结论:假设颂炽还活着,那人是颂炽的话,那雷罪和颂炽,不会是亲兄弟吧!

“……”

邢沉郁闷地合上笔记本,慢慢地消化这些信息。

期间不知想到了什么,邢沉从公文包里拿出那部老式手机,又翻出那些资料。

和方崇明所说,这些资料几乎都是一团废话,没有可用价值。

还有那群乱码……等等!

邢沉敏锐地发现,乱码中藏着一点规律。

想到此,邢沉立马又坐了下来,拿出纸和笔,开始试着破解乱码中的规律。

对方很聪明,这些乱码中看似无规律,但规律又隐藏在无序中,若不仔细看,根本无从发现。

若非如此,也不会连精明的方崇明都被骗了过去。

只可惜邢沉也无法一下子破译出来,每次就快摸出门路之时,总会遇到一些瓶颈,推翻他之前的所有推测。

是以邢沉推了三个小时,都没有找出里面的规律。

“……”

-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项骆辞下班回来,第一时间就是去卧室,在卧室里没找到人,就想到了书房。

他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便试着扭开。

书房里开着昏黄的灯,邢沉躺在窗边的睡椅上,怀里捧着一本书。

项骆辞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拿走他怀里的书,正要给他披条薄被子,邢沉冷不丁地睁开了眼睛。

“你回来了?”

“……嗯。”项骆辞把薄被别在手肘上,“怎么在这睡了?”

“在床上睡太久,难受。”邢沉坐起来,看了看窗外,“天都黑了,时间过得真快。”

项骆辞笑,“累的话,去客厅走走。”

邢沉唔了一声,刚要站起来,项骆辞已经十分自觉地走来扶他。

“……”

“项骆辞。”

“嗯?”

“我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不用这么特别照顾。”邢沉颇有几分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贱样,他组织了几秒的语言,才又继续说:“你这样,让我觉得我好像很不行。”

项骆辞:“……”

项骆辞觉得他的话有点不对劲,还没缓过来呢,就有一只咸猪手缠上了他的腰。

那只宽厚的掌心摁着他的后背,轻轻一用力。

两人的身体便贴在了一起。

邢沉半只手抱着他的腰,极为自然地凑上去亲了项骆辞一口,项骆辞的脸立马就红了,然后有些不知所措地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在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