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沉用最短的时间,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那些麻烦,最后拿了两个大酒杯出来。
“还有什么事没做完,你说。”邢沉问。
项骆辞抿了抿嘴,不说话。
“行,没有了,我们就开始吧。”邢沉撬开瓶盖,将项骆辞的杯子倒满,递给他,把酒瓶放在桌面,“喝。”
项骆辞一言不发地盯着他,没动。
“我现在就问你一个问题,那日朝我开枪的人,是不是颂炽?”
项骆辞抿了抿嘴,摇头。
不是颂炽,那就好。
邢沉拿起酒瓶,跟他的碰了一下,先灌为敬。
“……”
喝完一瓶,项骆辞还没动,邢沉又开了第二瓶。
他一瓶喝完,又一瓶就快到底,项骆辞不由得握了握拳。
待他还要再开一瓶猛灌的时候,项骆辞终於忍不住上前去抢,“邢沉,别喝了!”
邢沉任由他抢走手上那瓶,兀自又从箱子里拿出一瓶新的。
“……”
项骆辞看着他不要命地喝酒,心里十分难受,他知道邢沉不问,就是等他主动开口。
可是那些肮脏的过往,要他如何开始?
“邢沉,我说够了!”
项骆辞拿走他的酒瓶,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酒水溅在邢沉的衣服上,他的上衣都湿了。
两人僵持片刻,邢沉利索地脱掉了上衣,随意地抆了抆脸,丢在一旁。
“酒,我陪你喝了。不够,外面还有一箱。”邢沉平静地说:“你若不想喝,我自己来。”
他盯着项骆辞的闪躲的眼睛,说:“你就当我醉了,不管说什么,我都不计较,行不?”
“……”
这次邢沉的手还没碰到箱子,就被项骆辞握住了手腕。
项骆辞狠狠地握住他,目光在他结疤了的伤口上一掠而过,良久,才把人拉起来。
邢沉一言不发地跟着他,走到了客厅的沙发。
项骆辞让他坐下,去找了干净的衣服和毛巾过来。毛巾丢给他,他也不会动手去抆,於是项骆辞只好自己动手,帮他抆头发,抆身体,最后强迫他把衣服穿上。
“你是在怪我吧。”邢沉突然开口。
声音里的试探、无奈,以及淡淡的苍凉,都让项骆辞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没有。”项骆辞说。
他起身时,邢沉突然把他拉住,项骆辞猝不及防地被拉摔在沙发上,邢沉半跪地压过来,似是怕他走掉似的,“那是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