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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炽轻轻地笑了笑,“无妨。你尽管做你的事,只要你开心就好。”

项骆辞厌恶他的气息,“滚出去。”

“换洗的衣服,我给你放浴室,我知道你喜欢干净,药箱我也放这里了,你一会自己处理。”

“颂炽,你会后悔的。”项骆辞极缓地说。

颂炽却笑了,“我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当年放你离开。如今,就是同归於尽,我也不会再放你走了。”

“……”

颂炽出去后,顺手关上了门。

项骆辞安静地坐了一会,低头一看,大腿的血流到小腿上了。他淡淡地抽出纸巾,将血抆干净,然后放下裤子。

他知道房间里有摄像头,所以没有在这里换衣服,他拎着药箱,一瘸一拐地走向浴室,在浴室里又看到一个摄像头,黑着脸把它拔掉,丢出去。

颂炽在客厅里观赏着这个画面,笑了出来。

项骆辞开了热水,褪下外套,上衣黏在他的肩膀上——肩膀上的伤口也裂开了。

其实大腿的伤对他来说没什么,让他疼痛难忍的,是肩膀上的刀伤。但这里的伤口不能让别人发现,但他会因此虚弱。

面色的惨白是遮不住的,所以他才会偷偷地在自己的大腿上开了一枪。

项骆辞咬着牙,褪下纱布,但没有上药,他只是把外面的血抆干净。

肩膀上的刀伤划得很深,哪怕已经缝合,依然有些触目惊心。

他面无表情地贴上纱布,等待疼痛缓解过去。良久,他呼出一口浊气,这才解开大腿上的纱布,重新换药。

-

项骆辞换上了清爽干净的休闲装,衣服很合身,颂炽特意为他量身定做的。

他从厕所里出来,颂炽不知什么时候又进来了,正坐在沙发上看书。桌面放着饭菜,都是热乎乎的。

项骆辞处理好了伤口,走路的时候还有些吃力,不过他似乎有超乎常人的忍耐力,走慢一些,几乎看不出腿受伤。

颂炽知道他不会让自己碰他,所以没有去扶。

坐下时,项骆辞隐隐感觉伤口有些裂开,但他依旧无动於衷,慢条斯理地拿起餐快,吃饭。

颂炽盯他看了一会,脸上漫出笑意,也拿起来筷子。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相安无事地解决了晚餐。

饭后,颂炽没有离开,有服务员进来收餐,手脚十分利落。项骆辞往门口处看了看,有几个便衣在楼下徘徊,附近有游客想进来,被劝退了。

这一片被包了下来,保卫应该也很严密。

项骆辞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颂炽看出了他的小心思,笑了笑,“你若是想出去走,我可以陪着你。”

项骆辞垂下眼,问:“什么时候走。”

“走?”颂炽笑了笑,“我若是走了,你的任务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