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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有点干红,眼神淡淡的,唇色发白,虚弱而冷漠。

颂炽往前一步,他便在小臂上又划了一刀,原本白净的小臂,被划得伤痕累累,因为刀口粗糙,让那些伤口看起来像一条条难看的血虫。

“我不靠近你,你再别划了!”颂炽忙停下。

但项骆辞好像一点都没有知觉般,颂炽停下后,他又盯着地上发呆。

颂炽心口一紧,明白了,“你是不是……”

是不是又发病了……

但颂炽不敢往下问,他让所有人离开,然后缓缓地蹲下来,安抚他:“阿辞,跟我出来,我们先处理一下伤口,好不好?”

“他呢?”

“他……他很好!郁行很好,他没事了,我没动他。”

项骆辞慢慢地抬眸,盯着颂炽的眼睛,重复:“他呢?”

“……”

颂炽抿着嘴,眼色微冷,“你非要用这种方式威胁我吗?如果不是邢沉,我们还会跟以前一样好!”

所以他不可能会放过这个人!

项骆辞还是问:“邢沉呢。”

颂炽一言不发。

项骆辞不问了,他低头瞥了眼自己的小臂,像在看一个陌生的小丑。他丢掉剃须刀,用手指狠狠地抠了一下。

颂炽抓准机会,上去拽住他的手,“好!我不动他。”

项骆辞抬头,颂炽咬牙道:“我不碰他,只要你能好好的。”

项骆辞依旧没什么表情,他动了动手,但被颂炽用力按住了:“阿辞,求你了,不要再伤害你自己了,好不好?”

却听到他极轻地说:“太脏了。”

“它太脏了。”项骆辞说:“这么脏的手,应该剁掉。”

颂炽心里拧成一块,握住他抓到的那只手,说:“不脏,你一点都不脏。”

“郁行没事,你没伤到他。当年那个女人也不是你杀死的,你父亲……他只是找到了让自己解脱的办法,你是干净的。”

“阿辞,你是干净的。”

项骆辞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项骆辞才又动了一下,声音变得沙哑而冷漠:“放开我。”

“……”

颂炽知道他暂时走出来了,只好不舍地松开他,“出来让医生给你包扎一下。”

项骆辞淡淡地推开他,扶着旁边的墙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出去,他小臂上的血滴了一路。

颂炽深深地吸了口气,又吐出来。

随即他摸出了手机,给石修诚打了个电话:“邢沉暂时不要动,准备一下,明天就回缅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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