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沉说着,笑了一下:“可怎么就这么巧呢?他刚坦白,泉州就来人了。又这么巧的,路上有颂炽安排的人在。这些消息都他妈谁透露出去的?”
沈从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邢沉又说道:“我现在就想知道,他回去找颂炽,是不是你允许的?”
沈从良捏了捏眉心,说:“我知道你相信项骆辞,但是邢沉,这次案子牵扯广泛,你能不能别这么感情用事?”
“是我感情用事,还是你们在感情用事?”邢沉语气直白,“这事项骆辞交代过吧?是不是他不想让我参与到这个案子里来?”
沈从良皱眉,“你……”
“他答应过你什么?帮你杀掉颂炽?还是帮你传递消息?”
“……”
邢沉的红血丝有点重,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起来,“这么危险的事情你让一个没有经验的人去办,特么我们警局是没人了吗?!他说什么你就觉得是什么,他这么有能耐,早几年前就把颂炽给办了,何必再等到现在?!”
“什么叫让他去办,这不是只有他跟颂炽……”沈从良到底是被气糊涂了,果然就说了糊涂话。
邢沉哼笑,点了根烟,极为讽刺地道:“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都他妈觉得我是软柿子,拿不出手是吧?”
沈从良:“……”
他自知碰了人家的心肝宝贝,理亏着,就暂时不教育这货了。
邢沉呼了口烟出来,说:“缅甸那边,我要去一趟。”
沈从良睨他一眼,皱眉,“你的伤还没好。”
“死了也要去。”
邢沉的语气里透着一股寒凉,听着像生气,细品又像在赌气。
沈从良吃不准他在想什么,更何况本来这事他也没打算将他置之度外的。
既然话都坦白到这份上了,他也直说了,“颂炽打算在缅甸进行一场大交易,听说这场交易已经准备了大半年,目标就是最新的松钉。”
“其实这款毒品的纯度还有更高层次的,就是第一批研究出来的松钉,纯度几乎达到了百分之百。不过后来在国外市场里流出的松钉,效果比之前逊色了许多,这是国际警方专门人士通过比验得出的结论。这事可能跟四年前的一件事有关……”
沈从良见邢沉抽烟抽得狠,伸手去把烟抢过,熄灭丢出去。
这才继续道:“四年前,也是松钉第一次流入市场那段时间,颂炽身边有人叛变,打电话举报了他的窝点,最后颂炽弃窝而逃。自后有两年多年,松钉没有再出现过,直至一年前,松钉再次出世,在国外流行,最近流入国内。”
邢沉:“……”
沈从良轻咳,“当然,关於项骆辞和颂炽的关系,你就暂时还是别打听了,也别纠结,那都过去了……”
邢沉自信地:“用你说?”
沈从良严肃道:“既然你要参与进来,一切听从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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