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行淡淡地看着他,说:“专业的制毒师都看不明白的步骤,你能做?”
“你说,我就能。”
“我不想浪费时间。”郁行挣掉他的手,说:“我也没必要拿我的命去赌。”
石修诚:“……”
换上衣服,进实验室之前,郁行又问:“他会好好对我哥吗?”
石修诚立马说道:“我不是给你看过照片了吗?他很好。而且松哥那么喜欢他,是不会让他有事的。”
“他差点害死邢沉。”郁行冷冷哼了声,“邢沉是我哥的命,他折磨邢沉,就是在折磨我哥。说到底,你们都一路货色,嘴里说喜欢,其实根本不懂喜欢是什么。”
“……”
“所以上次你真的是故意放走邢沉的?”石修诚轻轻地吸了口气,“这些日子,你重伤不醒,他从来没问过你的情况。你对他这么好,值得吗?”
“他是我哥,我唯一的亲人。”郁行说:“而且这个配方也是我哥给我的救命符。所以,我不会轻易地把它交给任何人。”
“……”
石修诚看着那张冷漠却又十分好看的脸,喉咙滚了下,问:“你就这么不相信我能护住你?”
郁行面无表情地想了想,说:“我只信我自己。”
后边制毒师想琢磨配方,被郁行强烈地拒绝了。而且有石修诚护着他,“你们就在旁边跟着学,学不出来就去死,别浪费别人的时间。”
之后再无人敢打配方的主意,只能照着郁行的步骤,照葫芦画瓢。
-
夜深了。
邢沉被关在这间房里已经几天几夜,每日除了有人送饭,没有其他人来过。
也不知道项骆辞的计划成功了没有,邢沉靠在墙角上想着。
“哐当。”
铁门上的锁被人打开,发出轻微的声音。
邢沉静静地看过去,铁门被打开,一个人影快速地溜了进来,随之门被从里面关上——月光从侧面的窗上洒进来,吝啬地在房间里晕开一点光亮。
那人走了几步,半个身子走进月光里。
两人一明一暗,对视了许久。
他瘦了——他们默契地得出这样的结论。
邢沉握了握拳,慢慢地扶着墙站起来,他刚站稳,项骆辞就已经冲了过来,拦腰将他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邢沉感觉他的身体在发抖,仿佛要把自己融进他身体里似的。
抱得太紧了。
“……”
邢沉在心里叹了口气,慢慢地回抱着他,“我找了你好久。”
项骆辞心里酸涩,“我知道。”
“你先松松,”邢沉略艰难地说,“我有点喘不过气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