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炽:“……”
颂炽的手上用力,苍白的手背筋骨尽显,声音沉下去:“阿辞,我以为最近我们的关系已经缓和了,可你为什么总喜欢这么刺激我?”
项骆辞没理他,只是眼角微微勾起,似是想到了什么很好的事情。他也没有说出来,淡淡推掉颂炽的手,说:“我累了,想发疯明天再来。”
他脸上难得流露出的那点暖意,彻底勾起了颂炽的盛怒,他一把扯开项骆辞的上衣,又是一愣。
他死死地盯着他锁骨、身前的牙印,五官夹着火,“你们……你们竟敢……”
项骆辞被他看见,也无所谓——大有是杀是剐悉听尊便的意思。
颂炽心有涛火,一把推倒项骆辞,压上去:“我不碰你,不代表其他人可以!既然你这么喜欢糟践自己,那我——”
“你试试。”项骆辞眼神冷淡。
颂炽微微一顿,垂下眸,就见项骆辞不知从哪摸出一把刀,此时正抵在他的腹部。
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
颂炽死死地瞪着他,几乎咬牙道:“你们都约好了对吧?你们背着我都约好了是不是?!”
项骆辞不打算跟他多说什么,冷道:“滚出去。”
“……”
这段时间,为了保住邢沉的命,项骆辞对颂炽一直言听计从,脸色也不似以往那样针锋相对,颂炽心里打算,过几日随便找个理由放了邢沉,再让人在路上解决他。那时他跟项骆辞已经离开缅甸,邢沉是死是活都影响不到他们了。
却不想,他今晚仅仅是回来晚了一点。
就晚了一点,邢沉竟然又把他的项骆辞抢走了,还把人哄变成了这个鬼样子!
颂炽很生气,极其生气。
恨不得立刻就把邢沉碎屍万段。
可是他又知道,项骆辞今晚一定是跟邢沉串通好了,他们约着一起去死,所以肯定还留了什么暗号。
邢沉死了不要紧,但项骆辞不行!
几番思量下,颂炽的火气又慢慢地平复下去,他隐忍地退了出来,狼狈地转过身,说:“我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死了这条心吧。”
然后走了出去。
门被关上。
项骆辞狠狠地松了口气。
总算是赌对了。
项骆辞坐起来,慢慢地穿好衣服,扣上衣服扣子,突然又打开,低头瞥了眼上面的牙印。
“……”
-
一个小时前。
邢沉说完那句话后,坏笑起来,“想什么呢,这时候让你做禽兽之事合适吗?你想要我还不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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