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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广气死了,当即去拎邢沉的脖子,把人死死摁在墙面上,大有掐死他的意思。

“孙哥,松哥说他不能死。”

“……”

邢沉虽然被掐着脖子,但嘴角依然抿着笑,像挑衅,也像嘲讽。

孙广眼下一凌,用力挥出一拳,打在邢沉的肚子上。邢沉猛地一咳,嘴里都是腥味,他抿着嘴,硬生生地把血咽了回去。

“……”

“还挺有种的。”孙广眯了眯眼,再打一拳,这下邢沉没忍住,额角的青筋都出来了。

第三拳下去,邢沉整个身体都弓了起来,站都站不稳。

孙广嫌弃地松了手,邢沉便软软地贴在墙上,身体慢慢地滑下去,还闷了口血出来。

“孙哥,他不会是要死了吧?”

“死就死呗,没在我们这死就成。”孙广挥了挥手,“赶紧拖出去,看着碍眼。”

邢沉被拖出去了。

——被人抬上四轮车,跟运屍体似的,躺着被载出去的。

出了院子,本来晕倒的邢沉忽然睁开眼,缓缓地侧过头,看向某一处。

随即抬起手,不明显地做出个“OK”的手势。

楼上的项骆辞:“……”

出了门口,邢沉还没反应过来,车子突然刹住。惯性使然,他的身体差点冲出车里去,半个身子被撞得险些碎骨了。

邢沉揉着脑袋,只听到有人喊了声“松哥”,他一愣,眉毛轻挑,抬头看去。

颂炽徐徐走来,温润得像个矜贵的小公子。

他停在邢沉面前,邢沉哟的一声,吊儿郎当的一笑还没成,就被颂炽扇了一巴掌。

“……”

那点力度对邢沉来说不算什么,然而他一句话都没说,就又被颂炽用石砖用力一敲——这下彻底晕过去了。

晕死的时候,邢沉在想——辣鸡,情敌见面话都不敢让他说一句。

颂炽很少自己打人,一来他身体不好,二来他也使不出什么劲儿。刚刚打邢沉这两下,几乎耗尽他所有的力气了。

他丢掉石砖,说:“把他丢出去。”

车子开走,颂炽又说:“丢远点,别脏了林子里的狼。”

司机忙说:“是,松哥。”

不远处,孙广和几个兄弟把这一幕看在眼里。一兄弟说:“孙哥,咱松哥是被他气成这样的吗?松哥打人竟然不用枪?”

孙广轻哼,严肃道:“别废话,这事不准往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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