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晚点回,不是不回,有什么好哭的……

明天问也是一样的,他要相信哥哥。

理智和情绪分裂成两个存在,滴滴答答的时间化作火焰烧灼理智,助长情绪,沈童哭的不能自已,脑海中一遍遍强调哥哥不会欺骗自己。

哭到眼睛红肿,胸口闷痛,沈童急促的深呼吸,熟悉的手脚抽搐时隔良久,再一次出现在他身上。

“呜……哥哥,疼……”

“怎么回事?”宫宴墨走进办公室,黎贺和游逸珏一站一坐。

“宫总,这是加急出的数据,按计划沈家本该失去全部的可运转资金,然而无缘无故多了一笔钱,且颇有游刃有余的意味。”

黎贺在家中接到电话,马不停蹄赶到公司查证,游逸珏没讨着好,愣是不甘心的跟着跑。

“查,这个节骨眼,我看看是谁敢帮他。”宫宴墨展开纸张,看的越久眉头越发紧蹙,沈阳开居然真有点保命的本事。

可惜有再大的本事,填窟窿容易,填个无底洞可不简单。

“宫总,查不出来,只能花费两天时间一一排查。”

“慢慢查,看他是攀了哪根枝,钱也别让他捂热了,我瞧着,这命续不了多久。”

重新部署策略,宫宴墨将计划书递给黎贺,看一眼时间,晚上十点多。

“黎贺,以后文件改送到沈童的病房,我要照看沈童,走不开。”

“行,我明白。”

游逸珏耳朵一竖,这样岂不是大大增加了自己碰见黎贺的次数。

行色匆匆回到医院,宫宴墨让张妈回去休息,沈童已经睡着了,眼睛一看就知道哭过了,估计难过的很。

“小哭包,水做的吗。”

性感醇厚的声音里掺杂着男人的叹息。

青棠沫说的那些话,放在沈童身上显得可笑至极,宫宴墨也就信了那几个字。

人善被人欺,古人诚不欺我。如此,休说他不留情面。

“沈狸,你什么意思?!!说好的双方合作,你却想拉我下水!”

同一个房间,青棠沫对沈狸怒目而视,青夫人不善的目光来回巡视。

“是我没考虑周全,青夫人青小姐听我……”

“不必了,合作一回,发现沈小姐的心眼不少,若是把别人当枪使的技术熟练些,说不定连我也糊弄过去了。”

沈狸被说中心思,登时面色难看。

“你们沈家人,全是给脸不要脸!得亏我和张妈在一块,否则我拿什么证明我的清白?打一手的好算盘,叫我替你背黑锅。”青棠沫吃了炸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