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童抱住脑袋,眼前一片眩晕,所有的感官变得模糊起来,仿佛他已经脱离了这个世界。
“妈妈,救救我,我不想让哥哥离开……”
“救救我……”
无助的乞求如泥沙沉入深不见底的大海,越往下,黑暗笼罩,冰冷刺骨。
宫宴墨等到张妈送饭过来的点敲门而入,沈童正趴在床边,不知睡了多久。
仔细一看,眼睛没有红肿,大约是昨天睡得晚,又说话累到了,竟睡的昏沉,宫宴墨抱起来都没反应。
只是这脸色不好,眼下乌青,以后晚上不能出去,要盯着沈童睡觉。
晚上六点,宫家老宅。
宫征这几年渐渐淡出商业圈,陪老婆养花旅游,夫人开心他就开心,於是今晚连以前威严肃重的架子也不摆,见谁都笑逐颜开。
“臭小子,来的最晚。”
宫宴墨环顾一圈,宫家其他的长辈晚辈把酒言欢,相交甚笃的亲朋好友基本在场,确是自己来晚了。
“管他早晚,小沈童带来了吗?”宫女士一袭红色金边礼裙,步步生莲,精致高贵。
宫宴墨举起手上提的礼盒,“没来,不过送了礼物给你。”
“哪个是小沈童送的?”
无奈叹口气,宫宴墨将两个礼盒分开,灰色的拿给她,自己的只能先放置在礼物桌上,不知宫女士猴年马月有兴趣拆开看看。
“宫老头好看吗?”
一条红色玫瑰碎钻项链,恰好符合今天的穿搭风格,衬得肤白貌美。
“好看好看!”宫征十分配合的鼓掌,目不转睛的欣赏盛世美颜。
“小沈童的眼光就是好,可惜你那个没用的儿子把人照顾到医院去了,不能早点带来见我。”
宫宴墨:?
宫橙今天自然也带着礼物来祝贺,几乎是宫宴墨进门的一瞬间目光就粘上了。
“你不如干脆去刷点存在感。”
收回目光,宫橙瞪了青棠沫一眼,“你比我好的到哪里去?”
“不要这么剑张拔弩,我们是奔着同一个目的的。”
“呵呵,”宫橙甩头,一个好脸色都不给,“谁和你一个目的,我不和废物为伍。”
“你!”宫橙有脾气,青棠沫也是骄傲的千金小姐,一个寄养了几年的黄毛丫头,真以为自己要看她脸色行事不成,“既然谈不拢,那我们各做各的,但你要是破坏我的计划,别怪我给你背后捅娄子。”
“切,谁怕谁啊。”宫橙看着青棠沫的背影翻了个白眼,魏彬柏居然让她和这种女人合作,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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