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有父有母,你又没有,孑然一身,我要是你就自杀算了,早死晚死都得死。”

头好痛……

他要死吗?

“给,拿着,不痛的,”青棠沫嗓音出奇的柔和,将锋利的小刀塞进沈童手中。

看着沈童迷离癔乱的眼神,激动的脖颈青筋爆起,徐徐诱哄,“沈童,你死了宴哥哥会替你照顾好你的母亲,你不就在乎她和宴哥哥吗?

宴哥哥感染度低,你一死不久的时间他能痊愈,三支疫苗留给医生护士们,刚刚好救下所有人。”

谁在说话?

好温柔的声音,是哥哥吗?

不对,哥哥病了,是自己传染给他的……

说得对,自己死了,哥哥的病可以自动痊愈,他好像不该活着。

“你不是一直为宫伯父宫伯母讨厌你而难过吗?我替你问过了,对於你将病传染给宴哥哥的事,他们很生气,但是只要宴哥哥好起来,他们不跟你计较,否则他们会叫宴哥哥丢掉你。”

丢掉他!

沈童瞳孔放大,仰头呆呆望着青棠沫,看见宫宴墨的面容,困难的握住青棠沫的袖口,“别丢掉我……”

这是把她当成宴哥哥了?这药有点用处,不枉她在黑市花大价钱弄到手。

“听话,割在这儿,我不丢下你的。”

冰凉的指甲划过手腕内侧,青棠沫笑容扩大。

半晌,沈童宛如拔了电池的机器,青棠沫看着垂下头的人,迫不及待催促道:“快点,按我说的做。”

沈童依旧木头一般,如同灵魂离开身体,呆呆的坐着。

好空洞的感觉……

要做什么?他不做,他要这么坐着,一直坐着……

这是什么?红红的,为什么戴在手腕上?

好漂亮的绳子,哪里来的,他要多戴些。

哪里来的?想不起来……

红色漂亮绳子,好漂亮,哥哥眼光真好。

哥哥是谁?

“死瘸子,”青棠沫的耐心所剩无几,夺过小刀对准动脉割去,事后再伪装成沈童自杀的假象。

Top